sp; “这不是那个孝女吗?”一些人议论纷纷,“果然是个好人!自己的娘不见了,还有心情为一素不相识的老妇鸣冤!”
那些侍卫们持刀上前,一把将夏迎春拉了下来,恶狠狠地吼道:“你这疯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许伤她!”人群中一个声音喊道,“她不是什么疯女人,她是个大好人!
先前夏迎春“寻母”的事情,已经让他们非常感动了。如今这女人又挺身而出,为一素不相识老妇鸣冤,这让他们更加感动不己。
众人听了,也纷纷抗议:“不许伤她……她是好人……”
他们只看到了表面,并不知道那个老妇实际上就是被夏迎春给害死的。相反,还把她当成了善良无比的女人,简直可以和观世音菩萨相媲美了。
众侍卫听了,有些为难。他们有心将夏迎春抓起来,可是又碍于民愤。
听着众人的呼声,夏迎春的嘴角,泛起了一缕得意的笑容。
这时,只见守门官员走了出来,冷冷地问“到底怎么一回事?是谁要告御状?”
“是我!”夏迎春昂首挺胸,一脸淡定,“方才为大王送信的信使在街上任马踩死了一老妇,民女想为那个老妇讨个公道!”
“踩死活该!”那官员没有好气地说,“无知的女人,难道你不知道,任何人都不能耽误八百里加急吗?那老妇挡着了信使的马的路,所以她被踩死,没有人会为这件事情负责的。看在你无知的份上,就暂且饶过你,还不赶快滚开!”
那官员今天心情不大好,正好夏迎春撞了上来,自然不会有好态度了。
“即使那老妇挡着了路,可是那信使的马就不能稍微慢一点吗?只要那马稍微慢一点,就能保住一条性命!”夏迎春看着众人,大声说,“还有,这条路平时行人众多,如果军情紧急的话,为什么那信使不走一条人少的路呢?虽然那里稍远一点,可是人烟稀少,速度倒比这条路快多了呢!既耽误不了军情,又不会伤了百姓性命!”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赞同。都觉得这女人胆识超人,非同凡响。
“难道,她是钟无艳?”人群中有人问,“除了钟无艳,谁还有这胆识啊!”
听到众人的欢呼声,夏迎春有些飘飘然了。可是一听到说自己是钟无艳,心里有些酸酸的。自己哪一点不如那个女人呢?那个女人,居然是夏家的嫡女,而且还当了王后,自己又算什么呢?贵妃又如何,充其量不也只是个妾吗?自己是妾生的,想不到自己长大后还得当妾,难道这是命吗?
一想到她自幼最讨厌的那个女人居然是自己的生母,夏迎春就觉得恶心。自己如此高贵,怎么会是一个小妾生的呢?而且,那个小妾声名狼藉,专门勾引别人的丈夫!
“我要见大王!”夏迎春冷冷地说,“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的话,日后想必会有更多无辜百姓会受到伤害!现在战争尚未结束,人心惶惶,如果连大王都不爱惜自己的子民的话,那么让众多百姓情何以堪!”
她一副为民请命的模样,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众人听了,非常感动,都觉得这女人的身材突然间高大了起来,简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圣母般的光芒。
“好吧。”那官员无奈,冷冷地说,“本官这就给你通报!”
听了这话,夏迎春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回宫了。”她心中暗暗地想,“再也不用住在那阴暗潮湿的破茅草屋了,哪怕一个人被软禁在水月宫,也比那里好的多!”
一会儿,官员出来了,冷冷地说:“跟本官进去吧,大王要见你!”
田辟疆本来正在看边关来报,一听到那官员来报,还以为是钟无艳,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其实此时边关的情势已经不那么紧张了,只剩下燕国自己孤掌难鸣。虽然燕王口口声声说要田辟疆交出自己的未婚妻,并再次笼络五国,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听他的。他丢了未婚妻,和其他国家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自己的未婚妻丢了。而燕王此时又不能退兵,如果退兵的话,夺妻之辱,让他实在无法抬起头来。而如果继续打,自己一人面对齐国,的确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燕王,已经骑虎难下,打也不是,不打更不是。
夏迎春昂首挺胸,款款走进御书房。
一看到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女人,田辟疆吃了一惊。这并不是钟无艳,那她是谁呢?
“迎春,是你?”他仔细打量了半天,这才认出来,惊愕地问,“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呢?又怎么会是你在告御状呢?”
这段日子,他一直暗中派人打听夏迎春的下落,不过那些人显然并未尽力,并没有她的消息。那些人都极厌恶这个女人,觉得她简直就是个红颜祸水,如果不是她的话,钟无艳又怎么会离开呢?齐国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这次若非其他五国主动退兵的话,那么齐国可是必亡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