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般漆黑,黑的让人感到绝望。
水月宫,没有一点烛光,越发显得诡异恐怖了。
夏迎春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大床上,瞪大了眼睛,只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奇怪,蜡烛用完了,那小宫女怎么不来送呢?”她心中胡乱地想,“还有,那个疯女人到底死了没有?”
此时,田辟疆已经封锁了一切消息,夏迎春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她并不知道,夏夫人早已经命丧黄泉,甚至不知道钟无艳在这里住过。
“凤羽宫里住的到底是谁呢?”夏迎春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钟无艳的话,那个女人没理由放过我的。应该不是。可是,大王到底将哪个女人和那个疯女人安排在一起呢?”
她越想越乱,越想越害怕。
“万一那个疯女人醒过来了,说出是我干的,那可如何是好?”夏迎春一头冷汗,吓的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行,我绝对不能让她留在这个世上!”
想到这里,她连忙胡乱披了件衣服,走到院内。
昔日那个狗洞虽在,可是此时外面有侍卫把守,夏迎春也无法出去,这让她心乱如麻。
“怎么办,怎么办?”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夏迎春正在无奈之际,突然间看到了墙角那棵粗壮的合欢树,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有了!”她心中窃喜,连忙取来一根绳子,爬上树去。
虽然夏迎春是千金小姐,可是对于爬树,她并不陌生。小时候,她没少淘气过,连夏夫人看了都不禁皱眉,觉得怎么生了个这么粗鲁的一个野丫头,简直和乡野间的丫头一个样儿。没想到爬树这本领,此时却派上了用场。
虽然有幼时的底子,不过夏迎春还是费了一番工夫,这才爬上了树。
凤羽宫,冷冷清清,虽然有几盏灯笼在照耀着,可是外面并没有多少人在值夜。天黑的厉害,那几盏灯笼在茫茫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犹如鬼眼在诡异地眨着眼睛。
“天一不好,又都偷懒了!”夏迎春见状,嘴角泛起了一缕轻蔑的笑容,“这群狗奴才,专门会攀高枝!等哪天我夏迎春东山再起,我就不信你们不来讨好我!”
她一边胡乱想着,一边迅速将绳子一端系在了树枝上,顺着那根绳子,吃力地滑到了凤羽宫内。
夏迎春的双脚刚接触到那冰冷的地面,心里这才踏实了下来。幸而这芙蓉墙并不算高,否则的话,她还会更加害怕的。
“好久不曾爬树,胆子果真小了许多!”夏迎春轻轻地拍着胸脯,暗暗地想,“不过不知道那个疯女人住在哪间屋子里。她重伤在身,想必屋内一定点着蜡烛,顺着烛光找去,想必一定能够找到她的。”
她利用对这里地形比较熟悉的优势,非常轻松的避开了那么些打着呵欠值夜的宫女太监,迅速溜了进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屋子里大都已经熄了烛火,唯有西厢房隐隐有一烛火在跳跃着。
“对了,肯定就是那里了!”夏迎春见状,心中暗暗地想,“不过她有伤在身,肯定会派人守夜的。”
想到这里,夏迎春连忙放轻了步伐,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外。
她轻轻从发间取下一枝金簪,将那茜纱窗划破,眼睛悄悄凑到了洞中,往里面看着。
只见一张小床上,果然躺着一个女人。她头发凌乱,并看不清楚面容。而桌边,坐着一宫女,那宫女显然已经困了,而且又不将床上那女人放在心上,正打着瞌睡。
“这可如何是好?”看着那个打着瞌睡的宫女,夏迎春心中胡乱地想,“那个宫女虽然在打瞌睡,可是万一弄出什么声音,还是会惊醒她的。”
她正胡乱想着,只见那小宫女缓缓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呵欠。
“真烦人!”那小宫女的态度明显不好,抱怨道,“没事伺候一个失宠嫔妃的娘,王宫里恐怕没有比我再烂的差事了!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可真是烦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去茅厕!”她懒洋洋地说,“坐了这么长时间,连腰都疼了呢!”
虽然她在抱怨,可是床上之人并没有说任何话。
“看来还没有醒过来。”夏迎春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暗暗地想。
她一边胡乱想着,一边迅速藏到一侧。
只见那小宫女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提着灯笼懒散地走了出来。
“机会来了!”夏迎春见小宫女走远,迅速走进了房间。
她来不及细看床上之人是谁,直接扑了过去,拿起被子,恶狠狠地向床上之人捂去。
“我就不信,你的命就那么大!”她一边用力捂着,心中一边邪恶地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时,一缕阴风吹过,吹灭了那跳跃的烛火,那雕花木门突然间关闭了,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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