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的是说!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知道这些消息。也许,一个不经意间得到的消息,会影响到一个国家的命运。
黑衣人想了想,说:“齐国谣传,齐王并非是王后所生,而是容妃所生。”
“这怎么可能?”燕王听了,冷笑道,“如果是公主生的,为何我们燕国连半点消息也不知道?”
听了这话,他的神色倒没什么异样。其实这个消息,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不是通过这个探子。
“奴才说了,这消息的来源并不可靠。”黑衣人想了想说,“还有谣言说,容妃并没有死……”
对于下面的事情,他并不想说。他不想说,燕国公主后来和自己昔日的旧情人双宿双栖了。
“好了,你下去吧!”燕王笑了笑说,“你也累了,快点回去休息吧!“
黑衣人听了,受宠若惊,连忙磕了个头:“多谢大王!”
对于这些探子,燕王还是比较善待他们的。不过,却从未如何客气过,这让这黑衣人理间有些诚惶诚恐。
看着黑衣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燕王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真相!”燕王心中暗暗地想,“想必他已经猜到,是孤派人杀了容妃!”
容妃,昔日的燕国公主,他的亲姑姑!
他无意中从乐毅酒后得到了苏秦和容妃的消息,便故意派人杀了容妃,并嫁祸于田辟疆,这才引起了这场战争。容妃死了,燕王的心里有些遗憾,不过他并没有太难过。因为,容妃本来就是作为一颗棋子送到齐国的,而且齐国早已经对外宣布容妃薨。既然容妃是燕国手中的一颗棋子,那么他为什么不让她的挥自己最大的价值呢?
在王宫,女人只有两种命运。一种是玩物,另一种就是棋子。当一颗棋子偏离了预定的轨道时,那么等待它的,也只有死亡一条路了。
“这么说,那个刺客定然是他派的!”燕王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握紧了拳头,重重地砸在那黄花梨大案上。
案上的奏折,散落了一地。
“田辟疆!”燕王“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两道寒光从眸子里射出,散发着骇人的寒光,“我们之间的仇恨,看来永远也不会结束了!”
想到这里,他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来人!”燕王冷冷地说。
“奴才在!”那个老太监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垂手而立。
燕王淡淡地说:“准备一下,孤准备下月十五迎娶钟姑娘!并广发喜帖,邀各国君王前来观礼。”
他的声音虽然听上去非常平静,不过眉宇间却无法掩饰住那缕得意的神色。
“这……”一听这话,老太监不免有些焦虑,“大王,这……”
“再罗嗦,孤就砍了你的头!”燕王冷笑道,“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眸子里那缕骇人的寒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此时的他,宛若恶魔再世,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看着燕王眼中的寒意,老太监吓的不由浑身一颤,几乎无法站立。
“原来,这只不过是个圈套罢了!”他这才明白,燕王果真没有沉迷于美色,心中胡知地想,“好好好!果真是我们大燕的好君王!”
想到这里,他连忙磕了个头,匆匆去预备大婚的事宜了。
“田辟疆,孤倒要看看,孤娶了你的女人,你会怎么样!”想到这里,燕王不由的放声狞笑起来。
那恐怖的笑声,久久盘旋在王宫的上空,不能散去。一漾,一漾,听的所有人都心惊肉跳。
接到了燕国使者送来的喜帖后,田辟疆的身体不由的重重一颤,手中的喜帖,落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大红的喜帖,在温暖的阳光下,越发显得触目惊心了。
“混蛋!”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嘴角挤出了两个字,目光变得无比凶残,“燕王,你这个混蛋!”
他话音未落,便转身冲进了暴室。
暴室内,只见夏迎春浑身脏兮兮的,头发凌乱,双手被铁链锁着,这一切的情形,像极了昔日的钟无艳。只不过,她身上并没有伤痕,因为在后宫中,再也找不到一个像她这样恶毒的女人来摧残她了。如今金枝大权在握,不过她生性善良,并没有为难她。
一看到田辟疆,夏迎春那双浑浊的眸子里,立刻泛起了光芒。
她的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似乎在向田辟疆求饶,求他将自己放出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以前光彩照人的夏贵妃,如今却落到了这般田地,不由的让人扼腕叹息。
“你想说什么?”田辟疆的目光无比冰冷,嘴角泛起了一缕邪恶的笑容,“你想求孤放了你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挑衅,充满了怒意。
夏迎春一听,连忙用力点着头。
虽然她不会说话,手也不能动,不过她仍然看得见,听得到。她连忙用力点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一如既往英俊无比的田辟疆。她希望他能够放了她,念在……可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旧情可念的呢?
昔日,救他的也不是她,红杏出墙的却是她,残害后宫嫔妃的也是她。连夏迎春都不知道,田辟疆能看在什么情分上,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