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又是那么的自然,因为这老人不像是一个马夫,但是,他做起这些粗活来,却又是那么的得心应手,似乎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做了多少个千百万遍。
“客人要往哪里”老人在套着马缰之时,向李七夜搭话。
李七夜负手而立,远眺南方,神态自然,只是淡淡地笑着说道:“不急,不急,慢慢来,慢慢来。”
李七夜这样一说,老人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套马缰的动作也是慢理斯条,似乎也一点都不着急了,每一个动作,都好像一下子变得十分讲究了。
就这样,李七夜远眺南方,而老人套着缰绳,时间好像不会流动一样,在这刹那之间,又似乎过了千百万年。
在这个过程中,李七夜没有动,一动都不动,而老人动作却是那么的轻缓,似乎,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似乎恰到好处,不会发出丝毫的声音,这好像他怕惊扰到了李七夜一样。
这样奇妙的时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老人轻轻地拍了一下老马,老脸带笑,对李七夜说道:“客人,马已套好,随时可以出发了。”
李七夜转身,笑了一下,登上马车,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十分的自在,然后老神在在地坐在了马车之上了。
在整个过程之中,李七夜也没有去多看老人一眼,而老人也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夫的位置之上,他摆了摆手中的赶马鞭,拉了拉帽檐,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的标准,似乎他就是在这一行干了很久很久的老马夫。
“客人,要去哪里?”老人问了一声,他说话十分有节奏。
“南行”李七夜淡淡地说道:“路到尽头。”
这样的目的地,听起来十分的玄乎,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老人竟然也没有多问,应了一声,说道:”好嘞,南行。客人,你坐稳了。”说着,吆喝了一声。
听到“啪”的一声响起,马鞭轻轻抽在了老马背上。一鞭抽下,不需要多余地动作,老马低声嘶叫了一声,拉着马车便前行。
老马拉车,速度谈不上快,但也不慢,整个过程,却是十分的平稳,没有丝毫的颠簸,十分的舒服,甚至让人觉得,这是在腾云驾雾一般。
坐在马车之上,李七夜就这样睡着了,神态十分的自然,而且一点担心都没有。
反而,在马车前行之时,赶马车的老人反而是忍不住回头多看李七夜几眼。
李七夜的的确确是睡着了,而且没有丝毫的防备,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值得去防备的一样。
就是这个模样,让老人都不由有些疑惑,眼中升起了一些疑云。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七夜依然能睡得如此熟死,十分自在,没有丝毫的防备。
这样的人,要么是刚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而且还是粗枝大叶的毛头小伙子,要么就是真正的了不得之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防备。
老人双目中有着疑惑,但,他没有出声,最后,不免多看了一眼李七夜手指上戴着的那只破铜戒指。
再看这只破铜戒指,老人的目光又忍不住跳动了一下。
这么一只破铜戒指,若是别人,或许不会多看一眼,甚至会觉得这么一只破铜戒指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人去注意的。
然而,这个老人却偏偏忍不住去看这只破铜戒指,若不是心里面有所顾忌,他都想摘下来好好看一看,他想看一看这只破铜戒指是真是假。
不过,心里面的理性压抑住了他心里面这样的冲动,这也让他心里面有了更多的疑惑,当然,这些疑惑,他没有说出口,也没有向李七夜去询问。
最终,老人转过头去,不再去多想,全神贯住,认真去赶着马车前行,这才是他的职责,这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马车中睡着的李七夜这才悠悠地醒了过来,淡淡地说道:“快到了没有?”“回客人的话,还没有,也差不多了。”老人含笑地回答李七夜的话。
李七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笑了笑,说道:“在出发的时候,还有人跟我说,路上豺狼多,要小心点呢。”
“豺狼?”老人笑着摇头,说道:“这里乃是佛陀圣地,晴空朗朗,哪里来豺狼,总算是有豺狼,只怕也都皈依佛家,念经颂佛了。”
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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