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药道的圣女,更是碧药帝君的亲传弟子,再怎么样,也不能叛师逆道呀。
“事实上,如此而已。”李七夜澹澹地看了悬葫宝王一眼,说道:“那你可知道,为何凤凰冠会成为纵火焚烧药田的祸源呢?”
“这不一定是。”悬葫宝王沉声地说道:“凤凰冠,乃是寒冰之株,何来纵火,更不可能诞生真火。”
“那只不过是你们学艺不精罢了,知其一,不知其二。”李七夜澹澹地一笑。
李七夜这样的话,就让悬葫宝王这老脸就有点没有地方挂了,他不由觉声地说道:“我八岁入药道,十六便掌炉,二十便主药,对于药道修练,炼丹、养药、疗伤都自认为可得宗门七八成真传,那不知道阁下的学艺之精,要何等程度?”
这也不是悬葫宝王自恃,虽然说,悬葫宝王不如药道的宗主碧药帝君,比大师兄圣药宝王是差了一点,但是,若是以药道而言,他也是可以笑傲天下,可谓是独树一帜。
现在到了李七夜口中,竟然是成了是学艺不精。
“这又如何呢。”李七夜澹澹地说道:“以我看呀,你们药道,对于你们祖师的养药之道,所学,只不过是皮毛而已,你们更沉醉于炼丹制药。”
李七夜这样的话,让悬葫宝王和药道的弟子都不由脸色大变,这是把药道都得罪了,虽然说,他们药道的确是侧重于炼丹制药,但是,养药之道,也是独步天下的,没有哪一个门派传承,能像他们药道这般精通每一道了。
“阁下,好大的口气。”悬葫宝王冷冷地说道:“若是阁下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怕,今日此事,就不能如此罢了。”
李七夜也了他一眼,澹澹地说道:“那我问你,你们宗主移植此凤凰冠之时,可有以麻圣之桑、百术之木、锁石之藤等药磨汁,泡其根十载?”
李七夜这样一说发,使得悬葫宝王和芍药圣女他们都不由为之一怔,最后,悬葫宝王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那就是嘛,你们药道,养药之道,所学的,那也只不过是你们祖师皮毛而已。”李七夜澹澹地说道。
“那请赐教,究竟是何问题?”在这个时候,悬葫宝王都有些不甘心,但是,李七夜这样一说,好像李七夜又似乎是懂得药道一样,特别是养药之道。
李七夜澹澹地一笑,徐徐地说道:“夜眠炎萤,可听过?”
“夜眠炎萤?”悬葫宝王不由沉吟了一下,最后,说道:“听闻此虫,乃赤炎之物,但,却生于极寒之地。”
“那就是了。”李七夜澹澹地一笑。
“你的意思,凤凰冠有夜眠炎萤?”悬葫宝王不由看着李七夜,不相信,说道:“我们药道,对于任何虫物控制都是极为森严,任何虫物都是在我药道所掌控之中,若是有夜眠炎萤进入我们药道,那一定会被我们药道的大势所牵制,不可能进入此地。”
悬药宝王这话说得是有道理,药道种养了无数的灵药丹草,有普通的灵药丹草,也有百万年的药王,甚至是更珍贵的灵药丹草,所以,整个药道乃是有着独一无二的药道大势,会封锁一切异虫进入,除非是得到他们的允许。
毕竟,一旦异虫祸害他们的灵药丹草,到时候救治不及,那么损失就是惨重了。
“那是因为你们宗主学艺不精,把夜眠炎萤带进来罢了。”李七夜轻描澹写地说道。
李七夜这样的话,顿时让悬葫宝王有脸一变,就是芍药圣女也都拼命向他使眼色。
他们宗主碧药帝君,不说是药道成就,她好歹也是一位帝君,可笑傲天下,现在李七夜如此当众批评,怎么样都是说不过去,这不是故意让人难堪吗?
“阁下说话自重。”悬葫宝王沉声地说道。
李七夜澹澹地说道:“事实如此,夜眠炎萤,虽然是生于冰寒之地,但是,凤凰冠,此乃是寒冰之株,偶有之时,夜眠炎萤会生卵于凤凰冠的根须之中,一直附于其中,以凤凰冠之冰寒而生,等待破茧而生。”
说到这里,李七夜顿了一下,徐徐地说道:“当夜眠炎萤破茧之前,必会有真火吞吐,所以,必定会周围有真火焚烧之象。”
“而你们宗主,移植凤凰冠,却未以药泡其根须,未杀死可能藏于根须之中的卵。”李七夜澹澹地说道:“现在看来,夜眠炎萤的卵已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