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干了,“比试是你们提出的,比试的方法也是你们布下的,甚至就连赌注都是你们定的。现在出了事,你来指责朕的公主,你们罗夜哪来的胆子?” 呼元蝶一哆嗦,没敢接话。到是白鹤染开口了:“是啊!真不明白大师国是怎么想的,相对于你给我哥哥下的死手,我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否则我若跟你一样下的是死针,现在你们的国君已经一命呜呼了。怎么,你非但不知道感激,还反过来指责我?只许你们罗夜放火,不让我们东秦点灯啊?到底是罗夜附属于东秦还是东秦附属于罗夜?我怎么感觉本末倒置了呢?那要不这场作废,咱们重新来一次
,这一次我给你们的国君下死针,如何?” 呼元蝶再也不敢接这个话茬儿了,因为她心里清楚,论针法,她的本事远远不如白鹤染,再比一次结果也是一样,而且还会让贺兰封直接丢了性命。她方才是太冲动了,这件事还有得回转,只要她赢
了第二轮,毒死这个丫头,她就可以静下心来想办法,贺兰封的伤也不是治不好。大不了就抬回呼元家,家主出面肯定有希望的。
于是她不再接话,只表示自己愿赌服输,希望白鹤染将剩下的针拔出来。
白鹤染冷哼一声走上前,同样是手一挥,剩下的所有有针都被内力吸出。只是这一次没有握在她手里,而是手再一挥,金针整齐地落到了边上宫人端着的托盘上。
她再朝呼元蝶伸出手:“来,把你手里拔完了的针还给我,本公主的金针贵着呢,你们可别想占便宜偷我的针。”
呼元蝶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谁稀罕你的金子。于是一扬手,将拔出来的二十多枚针朝着白鹤染甩了出去。
这一甩金针就散了花,人们只见无数金光奔着白鹤染而去,连帝后二人都跟着紧张起来。 可白鹤染却不紧张,非但不紧张,她还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迎着那些扑面而来的金光就把手里三十六枚银针也给甩了出去。金针与银针相遇,瞬间就有二十多枚银针被金针给刺断落到了地上,而
剩下的银针则直刺向呼元蝶,让她避之不及。
金针却很听话,白鹤染广袖一挥,兜起一股内力就让那些金光在空中转了一圈,自成一束,落回到了她的掌心。她将那些金针在掌心搓了两下,方才一并甩入托盘内。
这样做不为别的,只是怕那毒医在针上做手脚,到时候宫人拿去消毒清洗时很容易中招。
再看呼元蝶,她就比较尴尬了,因为剩下的银针都扎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的面部一点表情都做不出来,甚至连说话都费劲,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白鹤染的脸也沉了下来,她告诉呼元蝶:“我没给你下毒,这些针也没刺到要命的穴位上,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和教训,提醒你要知道天高地厚。这里不是你一手遮天的罗夜,这里是东秦,是一方
你们罗夜穷极一生都无法染指的大地。莫要到我东秦疆土上撒野,否则,这里将会成为你们永远的梦魇!”
拍手声再度响了起来,白鹤染的话引起所有东秦人的共鸣,纷纷拍手喝彩。就连天和帝都不住点头,笑呵呵地跟陈皇后说:“咱们的干女儿,真是霸气!”
陈皇后十分自豪:“那是,本宫看中的闺女,怎么可能是平凡人。”
在确定这些针没有被动手脚之后,呼元蝶手忙脚乱地将脸上的针拔掉,这时再看还瘫坐在椅子上的贺兰封,只觉身上凉意透骨,来自国君的怒视让她几乎当场就跪下来磕头。
但是最终贺兰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自己站了起来,身子晃了两晃,然后默默地走回席间。但是在经过呼元蝶时,却低声留了一句话:“如果下一场不能赢,你就不用回罗夜了。” 呼元蝶知道这是国君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虽然平日里仗着一身毒术能将这位国君拿捏得死死的,但事关国之大计,她还是无力同贺兰封对抗。更何况若是因为这件事让贺兰封失去王位,呼元家族也
不会轻饶了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银针放回针套里。立即有宫人上前收缴,因为在千秋万岁殿上是不能带武器的,针也算。她顺从地将针交给宫人,这才又看向白鹤染,面色阴沉地道:“天赐公主好针法,这一局,
本国师输了。但是你莫要得意太早,咱们还有一个生死毒局,本国师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来吧,亮出你的毒药,让本国师开开眼!” 这话出口,却换来了白鹤染看傻子一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