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一脸懵比的白燕语。 此时的白燕语正坐在来时的马车上,她是被人救出来的,准确的说,也是被人扔过来的。她完全没看清楚救她的那个人是谁,只记得自己就要摔倒了,就要被人踩死
了,这时,突然有一人从天而降,抓小鸡似的往她脖领子上一抓,她整个人就被提到了半空。
那一刻她简直要吓死了,这种飞一般的感觉曾经以为会很美好,可真正体验过才知道,所谓美好就是看起来很美但是好吓人啊!
她惊魂未定,站在马车边上的马平川更是惊魂未定,看妖怪一样看着白燕语,嗑嗑巴巴地问:“三,三小姐,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白燕语拍拍心口,“我要是说飞过来的你信吗?”说完还认真地点了点头,“事实上我就是飞过来的,不过是有人带着我飞的。对了,你看见救我出来的那个人是谁了吗
?” 马平川摇头,“奴才连三小姐您都是坐到车上之后才发现的,怎么可能还看到旁的人。不过,三小姐,您回来了,那二小姐呢?”他不再理白燕语是不是飞过来这个事
,他站在车厢外头,焦急地望向前方已经进行不下去的庙会,试图在拥挤的人潮中找到白鹤染。
可惜,望来望去却什么都没望见。
“二小姐呢?”马平川变了脸,回过头来几乎是在质问白燕语了,“你跟二小姐在一起,现在你回来了,我们二小姐呢?她人呢?” 白燕语吓了一哆嗦,想说你家二小姐不见了你冲我来什么劲儿啊,我怎么知道她上哪儿了。可是今日白鹤染待她不薄,何况她心里清楚,这种时候能把她救出来的,
除了白鹤染身边的高手之外,根本不可能还有别人。至于那位五皇子,就呵呵了。 “我之前看到她在救人,现在真不知道去哪儿了。”白燕语也站了起来,跟马平川一起张望。抛开白鹤染送了她一大包子玉器不说,就今日出来这一上午,她还真觉得跟那个二姐姐相处起来挺融洽的,就是她二姐姐总管着她的那种感觉,也是挺舒坦的。白燕语没工夫去细想这些事,更没工夫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她这会儿是真
为白鹤染着急了。“你看见五殿下了吗?他之前一直跟二姐姐并排走路的,看到他没有?”
马平川摇头,“我守着马车给你们看管东西,根本进不去街道,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他急得直跺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庙会怎么突然就乱了?” 白燕语也没闹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只能告诉马平川:“来了城隍娘娘的花车,又扔钱又扔糖的,那帮人就哄抢,一抢就乱了。好多人摔倒,被踩,我看到二姐姐
和她的随从都在救人,可是后来我就被人撞了,再后来我就又被人救了,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哎——”她说到这里突然往前一指,“你看,好像没那么乱了,不抢了。” 马平川看过去,果然,街道上已经开始逐渐的恢复秩序,人们相互搀扶着,拾捡着掉在地上的东西。可是有太多人在这次事件中受伤,多半都是老人和孩子,他看到一个老妇人的腿已经被踩得血肉模糊,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孩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亲人坐在他身边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然后被匆匆赶来的官兵架走送
到附近医馆。 类似事件太多了,白燕语看得有些发懵。原本好好的庙会,为何突然就会变成了这般模样?就因为哄抢花车撒过来的糖果和银钱?不应该啊!每每大年时,庙会上也
都会有这样的活动,也没听说乱成这样,人们虽然也会抢,但绝对不会疯狂至此。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拔腿就往城隍庙所在的方向奔了去。 马平川吓了一跳,“三小姐你干什么去?”白燕语没理他,还是在往前跑,他无奈,只好驾车在后头跟头。有官差见马车跑得快就要上前来拦,马平川离着老远就冲他
们喊道:“文国公府二小姐的马车,不会伤人,莫要阻拦!”
听到这话的官差一怔,立即意识到文国公府二小姐不就是天赐公主么,于是不再阻拦。 马平川赶车不会伤到人,很快就追上了白燕语,可是他发现白燕语居然进了城隍庙,在庙门口抓着一个小道士大声地问:“那辆花车是你们庙里安排的吗?就是城隍娘
娘的花车,撒糖撒钱的那个。”
那小道士匆匆摇头,“没有,我们庙里从来都没安排什么花车。” 白燕语回过头来看了马平川一眼,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一个讯息: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