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就莫要揶揄我了,我与你虽都为白家庶女,但是同人不同命,你有偌大一个红家做靠山,在背后为你撑腰,我却什么都没有。你没有换成过我,没有试过像我这样生活,所以你无法理解我的心情。四妹妹,过去是姐姐不好,若有对不住的地方,三姐今儿给你陪不是了。我知道你说我也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个
债,我一定要替他还。”
白燕语说完,还真的就着冲着白蓁蓁深深地施了个礼,吓得白蓁蓁赶紧跳起来换到白鹤染那头坐着,然后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这位三姐。
这可真是邪了门儿了,白燕语不但从良,思想觉悟似乎也提高了呢?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你可别拜我。”白蓁蓁回过神后连连摆手,“你从前虽然跟我没有多亲近,咱俩也总绊嘴,但认真说起来还真没多大仇怨,所以用不着给我赔不是。我也不是故意揶揄
你,就是要和你把这个厉害关系给说清楚了,省得你一时头昏脑热就办了傻事。” 白蓁蓁语重心长,像是个长者一样开始讲起大道理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兴许这一回还是权衡利弊,兴许你认为攀上个皇子以后家里就拿你的婚事没辙了。没
错,这是条对的路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位五殿下他绝对不是个好的人选。” 白燕语不明白,“怎么就不是好的人选了呢?”其实她真觉得白蓁蓁这会儿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她承认五皇子确实不能跟九皇子和十皇子比,那问题是你俩把好的都挑走了,我还有挑选的余地吗?到是还有几位皇子也缺正妃,也是怪了,东秦这一拨皇子似乎都晚婚晚育,侍妾到是不缺,可正妃的位置都有所保留,也不知道是给谁
留着的。 白燕语胡乱想着,就听白蓁蓁又说话了:“三姐,你说你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你就是要奔着皇子努力,那好歹也该选个正常的人,而不是一只还不
知道是不是正常的狐狸。你瞧他长得多像狐狸,你跟狐狸能过到一块儿去吗?狐狸是什么啊?狐假虎威、狐朋狗友、豺狐之心、满腹狐疑……”
她一口气说了十几个成狐狸有关的词语,把个白燕语都给听懵圈了。
“总之我的意思就是说,你选了这样的人,别说人家不见得能娶你,就算是娶了,就凭你的心眼儿,能玩儿得过这种人?保不齐一辈子都活在人家的算计里。” 白蓁蓁说得是连拍桌子带拍大腿的,但白燕语就比较执着,“他若能哄骗我一辈子,我也认了。谁家不是算计着过的呢?咱们家难道不是吗?还不是都过来了,还个个
挤破头的想去坐那个正妻之位。既然家家都这样,那五殿下就也没什么不好。”
白蓁蓁:“……”说得好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白燕语见她不吱声了,赶紧又跟白鹤染说:“二姐姐,你等等我,我这就回去把那些东西拿过来,你看看值多少银子,如果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她说完转身就跑了
。 白蓁蓁特别懵,“这太阳真是打西边儿出来了,白燕语居然也会动了真情。哎姐,你说她这是不是真情啊?她那种人真能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所有男人?”说着,又吸了
吸鼻子,心中更加疑惑,“今儿是奇怪,不但衣裳布料多了,走路不拧巴了,就连那种她们娘俩惯用的香料好像都没使。你闻闻,是不没有那种香味儿?” 白鹤染用不着刻意闻,打从白燕语一进来她就知道,那丫头今日的确是十分安份老实。“是不是真情不知道,但至少应该不会是假意。”她告诉白蓁蓁,“你们俩同岁,
今年才十二岁,性格还没有养成呢!所以很有可能就会因为某件事、为了某个人突然就有了转变。好在一切都来得及,她若真是动的真情,我到是为她高兴。”
“高什么兴啊?”白蓁蓁边说边摇头,“不过就是攀权附贵罢了,否则她怎么不挑个平民百姓动真情呢?还不是看中了人家皇子的身份。” “你这话就不中听了。”白鹤染教育她,“我们生在这样的家族,注定了接触的就是这些权贵。她到是想接触平民,你让她上哪接触去?你见过哪家侯爵府的小姐是跟平民一起玩耍的?”她拿筷子点点白蓁蓁,“我说了,你们俩才十二岁,不要轻易给这个年龄段的人去定性,只要她肯接受引导,都有可能重新塑造人格,活成与以往完全不
同的模样。” 白蓁蓁笑了,“你今儿到是颇维护她,那照你这个意思,白花颜也并非真的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