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们听得糊涂,又不要岁贡了?“那你要什么?”
白鹤染笑了,“我要整个罗夜呀!我既然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为何还要让你罗夜岁贡于我?我要整个罗夜!听清楚没有?我要整个罗夜国!”
轰!
大堂上乱了套了。
这女的是不是疯了?一个人站在这里,要谋一个国家,她当罗夜国是什么?
呼元奉气得直蹦:“白鹤染,你不要得寸进尺。能给你们岁贡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还想要一个国,你不如带兵直接把罗夜给平了算了,还来闯什么关?”
“非也非也。”白鹤染给他讲道理,“我要是直接带兵攻打罗夜,那显得我太暴躁,会给罗夜百姓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如果我是先灭了你们呼元家族,再来攻打罗夜,那就师出有名了。我可以说是呼元家族保护不了罗夜了,换我过来保护大家的,这样就比较好听。”
“你……你简直太不要脸了!”呼元奉都惊呆了,这特么叫什么逻辑?有这么唠嗑的吗?
可白鹤染就这么唠,而且唠得有理有据:“我闯了总堂,你们也看到我的实和了。大家都是玩儿毒的,当着明人谁也别说暗话。我说我有实力凭一己之力,把你们全部毒杀在当场,有一个算一个,你们信不信?”
呼元家族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点了头,他们信。
白鹤染表示满意,“那你们再说说,没有了你们的助力,罗夜国君还剩下什么?就凭着罗夜那点子兵力,他有信心跟我打?”
这下人们就不乐意了,“怎么就没信心?我们罗夜兵强马壮,这些年边境冲突,你们歌布赢过吗?以前那个国君,十年了都不敢跟我们罗夜叫板,打他好几回了他都没脾气,就说明歌布的兵根本就不行。何况按国土面积,按兵将人数,歌布也不如罗夜。”
白鹤染点点头,“这个是事实,歌布确实比罗夜少了近三十万大军。”
“那你凭什么还敢开口就攻打我们罗夜?”
白鹤染又笑了,“凭东秦呀!谁说我一定要带着歌布的兵来打你们罗夜?我是东秦的天赐公主,还是东秦未来的皇后,我一声令下,东秦的兵将任我调遣,所以用歌布干什么?何况之前打赌的时候说了,我绝对不会带歌布一兵一卒来到罗夜的,我说到做到,这次过来,带的全是东秦的兵,是我家里的亲三叔、也就是东秦那位征北将军亲自统帅过来的。”
噗!
呼元奉差点儿没吐血了,这特么就是个圈套啊!说好了不带歌布的兵,结果你居然带了东秦的兵,你还能不能遵守点游戏规则了?
他瞪着白鹤染,像在看一个怪物,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质问:“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种损招儿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白鹤染点头,“是我自己想的。”
“你们歌布的朝臣就眼睁睁看着你这么无耻?”
“不然呢?”她摊手,“就我一个小姑娘,带两个随从,跑到你们罗夜来送死?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种傻子都不会干的事儿,你指望我来干?”
“那你也不能带东秦的兵啊!”呼元奉各种崩溃,“罗夜跟歌布打架,你带东秦兵干什么?”
“显摆呗!”她很是认真地说,“就是来显摆的,显摆我歌布跟东秦如今是平等关系,还是盟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东秦还得听我们歌布的话。没办法,谁让东秦太子是我的未婚夫呢!我这位未婚夫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妻奴,我说一他不敢说二,我指东他不敢往西,所以我坐在歌布的龙椅上说一句话,他远在东秦上都城都得给我乖乖听着。你看,太子是我未婚夫,大将军是我亲三叔,这么硬的关系我是不是得上罗夜来显摆显摆?否则你们不知道我的厉害,总来招惹我欺负我,我也烦得慌啊!是不是?”
呼元奉抱着头,蹲到了地上。他不想再跟白鹤染说话了,在歌布皇宫里就把他给说伤了,没想到到了他自己的地盘上又给伤了一回,他都快自闭了。
身后有人问了句:“那你带来的东秦兵马在哪儿呢?”
白鹤染说:“在罗夜京都吧!他们比我来得早,这会儿应该早就进京了。”
呼元家族人一个个哀叹:“我们是不是给朝廷惹祸了?”
更有人一咬牙,以一种豁出去的态度说了句:“既然罗夜保不住了,那咱们就先别管国不国的了,先说说家吧!歌布国君,我十分想知道第十八关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