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近距离瞅见风千霁胸前那只昂着脑袋的龟,再撑不住,“噗嗤”一声儿笑得极欢:“你做什么挂得恁般近,挂开些,挂开些!”
风千霁被嘲笑,并不气愤,反倒伸手将头发往前挪挪,身子同她挂得更近了。俩人挂着的距离仅有一拳之隔,甚而能感觉到彼此呼吸喷出来的热乎气儿。朝服上的龟已经堂而皇之地爬到她眼皮子底下,惹得她笑意盎然,险些岔了气儿。
风千霁笑道:“媚儿觉着我这朝服可还算喜庆?”
“喜庆,喜庆得紧,”九明媚笑道,“不过你还是更适合你那一抹色的大紫袍子。”
“既然媚儿不喜欢,不穿也罢。”风千霁意味深长地一叹,竟自顾自地脱起衣服来。身子还挂在树枝下,脱衣服本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他却脱得很是干脆,三下五除二,上衣全脱光了。他随手将衣物丢在树下,似乎已不打算再穿了。
九明媚傻了,哪怕是不喜这朝服,脱了外衣便好,做甚连里衣也脱了个精光?露出那精壮紧实的八块腹肌,简直的诱人犯罪。她舔了舔唇,伸了手指头在他的胸肌上头画圈圈,唔,好身板,真真儿的好身板……
“媚儿喜欢,尝尝亦可。”
尝?听起来便很美味的样子,可是……如何尝?
傻筋还没绷直,九明媚便真正尝到了。风千霁骤然伸出又长又结实的臂膀,将她的小身子捞进了怀里。
俩人儿挂在树枝上,树枝瞧见俩人紧贴在一块儿,一个小激动,咔嚓,断了。
风千霁拿自个儿做了个垫背,先着了地,让媚儿趴在他怀里。随手一挥,断了的枫树枝被撂到了一边儿,可怜巴巴地摔残了。满树枫叶飘然而落,簌簌沙沙,飘飘渺渺,红红火火,染红了天色。红叶覆在他们身上,都快铺成一床锦被了。
九明媚伸了小舌头,冲着身下的精壮肌肉舔了舔,唔,尝起来确乎是不错的,就是有点儿咸。
风千霁被她舔得身子火热,全身绷得紧紧的:“媚儿,滋味儿可还满意?”
九明媚抬了小脑袋,郑重其事地道:“你该洗澡了。”
风千霁:……(此处省略一万匹草泥马……)
小灰鼠从红叶锦被里钻出来,四处寻黑蜘蛛却不可得,很是失落,只得一溜烟儿地窜回风千霁的头发里了。
风千霁本就生得极美,此时披散着黑发,上身光裸地躺在红叶之中,更是美得心惊肉跳。只可惜,碰着个不解风情的九明媚,好好儿的情话变成了卫生课堂。
他笑了笑,直起身来,将脸蛋儿搁在她肩膀上,轻轻嗅着她耳垂子的梅香味儿。乐瓮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他一直以为自个儿已经习惯并且享受了这种冷清劲儿,可现在不同了。若每日回来,都有媚儿在,不解风情也是一种风情。
可他大大低估了九明媚不解风情的程度,只听得她笑问道:
“风烈就这么放你回来了?那五升血,吐得可还漂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