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的棋盘上,算得个甚么棋子?”
九明媚神色幽暗,眸中蕴着潜藏的怒意,让风千霁惊得心慌意乱。【全文字阅读】
他从未将她当做过甚么棋子,他只当她是自个儿心尖尖上的小丫头。然而这样的甜言蜜语,他此刻却万般说不出口。回头看看走过的路,打从在鹤鸣山的悬崖峭壁间同她结了盟,他便一早认准她会是神女祭典最后的王牌。他并不愿将她做棋子,却还是将她掠入了自个儿的棋盘上。甚至压根儿没有问一问她愿不愿意,便已打定主意诱她回头参加神女祭典。
风千霁干涩地笑了笑:“我们是……正义的同盟。”
“同盟?”九明媚嗤笑一声儿,心里头万般的不痛快,“同盟自然是要有相同的奔头儿的,如今钟赤水已死,我寻到了柳春酿,在这岐国丹都还有甚么牵挂?做甚还要同你同盟?”
“我答应过你,待我成了这岐国唯一的皇,定帮你贴皇榜,寻齐了仙徒……”
“因了咱们是同根同源的师姐弟?”
一股子火气窝在心口,被“师姐弟”这词儿一把挑破了天灵盖儿,窜得快要把脑袋给烧着了。风千霁猛地坐起身,大掌挥去身上碍事儿的枫叶,又惹得红叶飘飞漫天。
“去他乃乃的师姐弟,去他乃乃的同盟,去他乃乃的神女祭典,去他乃乃……”他气得简直要跳脚了,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笑面淡然。连珠炮似的出口成脏,却没一句能表达清楚他的心意。他晓得自个儿这模样很猥琐、很低能、很可笑、很无理取闹,却完完全全控制不了。
噫,一个睿智多谋、身板儿强健、漂亮高大,关键还l着上半身的大男人跳脚跳成这副模样儿,真真儿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挺……挺可爱来哉。他的火气窜起来,倒是让她的怒气散尽了。
九明媚“噗嗤”一声儿,笑得很是欢实:“‘他乃乃’又没招惹你,迁怒人家算个甚么好汉?”
风千霁一顿。见她笑了,心里头囧得很,却又开心得直咧嘴。他不跳脚了,不骂人了。也不闹了,他只觉得媚儿笑了,天空便晴出了万丈光芒。唉,只怕这辈子就栽她手上了,为了她的笑而笑。为了她的怒而忧,为了她的一句话,就能瞬间变了跳梁小丑。小丑便小丑罢,只要能逗她乐上一乐,总也值得。
“你不愿,我自然不肯强求于你。”风千霁软了心肠,道,“我已然将钟赤水魂飞魄散的消息告知了柳春酿,她确乎为风瑶大仇得报而欢喜,却没有流下血泪。若风瑶不是她心里头最重要之人。那更有可能是她那些被害死的亲人。近日我会促使刑部立即判定蔡庸和蔺环的死刑,再让风烈拟了圣旨,尽快了处决他们。彼时……彼时你便带了柳春酿,亲见斩刑,或许亲族大仇得报之时,便是酒弯弯重见天日之机。”
九明媚点了点脑袋,翻身趴在枫叶铺就的“锦被”上,双手托着腮帮子,笑嘻嘻地问:“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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