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吸纳日月精华灵气,那是没日没夜的吸,睡眠系统早八百万年前就混乱了。今儿她这一闹,神仙们更甭提睡了。估摸着现还瞪圆了眼珠子,试图平息那汹涌澎湃的思绪呢。
九明媚红唇一弯,侧了侧身子,一个前腿踢,把脚边的被褥子全踢了下去。
可怜的锦被躺在冰凉的地上,好生凄凉。忽而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它提溜起来,指尖稍稍一点,不知使了个甚么术法,竟让锦被瞬间由冷变得暖乎乎、热腾腾的。那双手将锦被轻轻铺展开来,覆在床上那不老实的姑娘身上。
许是锦被传来的温度太过暖和,她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睡得越发舒坦。
手的主人坐在床边,慢慢俯下身来,凝望她熟睡时倔强中透着几许可怜、可怜中又透着几许单纯、单纯中又透着几许坏劲儿的脸蛋儿,情不自禁地抚摸上去。可指尖尚未触及她的皮肤,又生生顿住了。
紫纱上浸润的凉凉湿意,或许睡梦中的她,自个儿都不曾发现。
低沉温软的声音,在寒意瑟瑟的夜晚,也袭上一层凉意:
“你当真,这般爱着他么……”
————湿意小分割———爱吾千霁,呜呜/(tot)/~~—————
天韵宫,月半弯。
“哗啦”一声脆响,药碗摔在地上,溅开片片碎瓷。
“太子妃,您可不能不吃药啊!”荣柳跪在地上,哀求道,“天孙没了,天君天后都记挂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太子殿下也定会怜惜您的。您可不能一时伤心,便置自个儿的安康于不顾啊!”
广漠风隐叠鸾大仙床上,躺了个柔弱堪怜的女子,那秀美的眉眼、惨白的肤色、尖尖的小下巴、柔软纤瘦的身段儿……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柔美,好似无骨的柳絮,风一吹,便软软地随波逐流了。
她轻咳几声,用眼神瞄了瞄门外,又瞄了瞄荣柳。
只见荣柳面上哀伤,却用神识传音道:“木荆说了,天君天后非常担心您,这时候已经到了门口,就快进来了。您甭言语,只管郁郁寡欢即可,剩下的,交予荣柳便是,保管让那梅神没好果子吃。”
太子妃点点头,用神识回道:“其实……我也没想对九姐姐如何,我只是……”
话音未落,便听得门口仙铃叮当。
荣柳使了个眼色,重又软软地躺着,是个有进气儿没出气儿的德性。
墨祁甫一入房,左右扫视一番,立时“哼”了一声,嗤笑道:“戏做的挺足,只可惜,父君与母后已被我调走了,你准备的血气团子,自个儿吃下补补得了。”
墨祁当年虽尝尝冒傻气儿,却在九明媚手下当了几万年的小弟,跟她混迹三界,见识了不少世面。于人心、于诡计、于宫闱男女的厮混乱斗,亲见良多,早同老大一样,练就一双“火眼金睛”。
对于蔓居这“滑胎”的计策,墨祁只献出俩字儿:傻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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