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狸心中暗叹:想不到:。:,您是这样的东君
九明媚睡得越发的沉,不知梦见了甚么物什,竟将眉头皱得紧巴巴的。一股子黑气儿流窜,在白净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下,游走得越发骇人。脸颊梅花好容易恢复了红艳的色泽,又被那黑气染成了墨色。
东君神色一凛,从怀中取出一只造型奇异的笛子,置于唇边。粉唇微微开启,修长的十指灵活按动,一股股清灵的乐音从他指尖流淌而出,在半空里打了几个圈儿,便注入了千尺潭水之中。潭水微波潋滟,一圈一圈,将乐音传入明媚体内。不消片刻,梅花褪去墨色,明媚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
七彩鹦鹉瞧得入神,渐渐鸟喙带笑,瞧歪了脑袋,甚而忘了抓紧树枝,身子“蹭”地歪掉下去。白狸一慌,立刻伸长了颈子,咬住了它的翅膀尖儿,这才将它叼上来。七彩鹦鹉丝毫没有险些摔成鸟肉酱的觉悟,反倒伸了翅膀,拍拍白狸的脑壳儿,笑嘻嘻地道:“你家东君,暗恋我家魔头大人吧”
噫,好新鲜的结论
这会子,轮到白狸“蹭”地歪掉下去。
白狸连忙扒拉住树枝,重又艰难地爬上来:“呃大概,也许,可能吧”
乐音突然停止,东君冷淡的声音从下头飘将过来:“三个时辰之内,不得扰了梅神。”
独角白狸与七彩鹦鹉,一走兽、一飞禽,两双眼珠子对望一会子,登时慌了神。感情大神阁下一早发现它们在此,亏得它们自以为藏得够严密,甚而暗自揣测大神为情所困,丧失了警惕。
俩人儿讪讪地,从树枝里窜出身来,朝东君行了礼。
东君的眼神冷冷清清,没有半丝烟火气,更甭提什么情感可言。当他瞄到七彩鹦鹉时,独角白狸慌忙将前后因果交代清楚,表明这鹦鹉简直的虎皮膏药,甩都甩不脱。七彩鹦鹉倒没在意白狸的说辞,俩琥珀色的小圆眼眨巴眨巴,紧张地往白狸身后挪了挪,好似怕极了东君说出什么话来。
好在东君只是瞄了它一眼,什么都没说,兀自将笛子收好,刺溜儿又飞没了影儿。
七彩鹦鹉这才松了口气儿,飞身上去,鸟爪子狠抓白狸的独角,愤愤地道:“什么虎皮膏药什么虎皮膏药是鸟皮鸟~~~”
“”此处省略一万匹草泥马
夜间的水清凉凛冽,九明媚又一次被冻醒过来,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好家伙,一走兽、一飞禽,杵在岸边痴痴地瞧着她,那眼神,忒的腻歪。
“魔头大人,您终于醒了”七彩鹦鹉眨了眨凉薄的眼皮儿,竟当真挤出一滴鸟泪来。唔,也是,再等下去,它都快化成“望魔石”了。
九明媚伸了个懒腰,一个猛子扎进潭水里,再钻出水面时,已出现在岸边:“蔓居与木荆,凑到一块儿去了”
白狸忙道:“梅神英明。”
九明媚挑了挑湿漉漉的黑发,勾起一抹魅惑的笑:“预备,收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