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于是一年之内,他失去工作,失去家人救济,失去妻子,两个孩子更是常年住在姥姥家面都不愿与他见,变成个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辗转打着零工,好不容易在凤台山公墓混上个警卫的工作,能勉强温饱。
至少他还有套单位分的旧房,离凤台山又不远,倒也塌塌实实地干了下来。
只是他一生也算得上大起大落,年少时的丰衣足食与现在的困窘,手足的富足与他的贫寒,妻子的背离与孩子的冷漠,都为塑造他的性格出了很大一份力。
孤僻自卑,难与人沟通。这是与他接触多了的人唯一的感觉。
宋福安扯出个笑意,却不算成功,他常年习惯冷着一张脸,并不太爱说话,多少年了,凤台山的值班警卫轮换最快,工作不好干是一方面原因,有这个宋福安在,在一起工作的人无法交流也难辞其咎。
还是新来的小伙子宋野行的到来,才让他稍微有点转变。宋野行家就是山脚下转过山去不远处村子的,今年刚18岁,平时不爱说话,人也老实,对宋福安挺尊重的。两人同姓,宋野行的年纪又正好与宋福安的儿子离开他时差不多,老人家上了岁数,难免寂寞,对宋野行比对旁人好得多,两人也就一直友好地相处下来了。直掉了同单位人另外些人一地眼珠子,没想到死犟死犟的宋老头也有万年寒冰开化的时候。倒是当事的两人低调地相交,真有几分如祖孙的亲近。
“宋师傅,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向你询问一下,平时能自由上山的都有谁?你最近有没有发现这些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程攻注意到宋福安在进屋看见他们警察后神情有些不对,一开始并没往心里去。
小老百姓看到警察,总是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反应,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说什么一眼见着谁谁谁神色有异,一审之下发现就是凶手,那是小说里才有的桥段。
宋福安心里咯噔一下,却不能不回安,他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掏出烟丝卷起烟来,一边舔纸一边说:“嗨,我当什么事呢。这山上谁都能上去,来祭拜的,单位的打扫卫生的,巡逻的,人海了去了。咱们这是公墓,没得开着门不让人进的道理。”
“晚上呢?晚上人总不多吧?”
“你这外行了不是。赶上清明、中元这些烧纸的正日子,半夜三更上山的也有。我老头子不管这些,只要他们烧完纸灭了火就行,咱们公墓哪年不得着几回。要我说啊,还是搞卫生的太懒,那墓和墓之间的草都老高了,也没人拔,松树去年冬天掉的叶子恨不得现在还有,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宋福安敢说敢做,可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意识,只把旁边一直听着的罗勇说得满脸通红,只好一声断喝打断了宋福安的话:“宋师傅,人家警察同志忙得很呢,问你什么答什么,废话少说!”手机用户请浏览m.wenxue6.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