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沫赌的就是孙家人也不懂。
显然,赌得还是有效果的。
孙宝柱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手上闪闪发光的手铐,任凭母亲声嘶力竭地呼唤着他的名字,试图突破几名警察的压制爬到儿子身边。
“妈,算我求你了,这辈子唯一一次,你能安静一些吗?”孙宝柱痛苦地捂住脸:“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有你这么一个妈。”
孙红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像从来不认识孙宝柱一样。
最艰难的话说出了口,后面就顺溜了:“刘玉梅确实是我妈杀的,她的尸体现在就在阳台的水泥台里面,是我亲手将她封进去的。”孙宝柱满脸悲伤:“妈,你告诉我,玉梅到底怎么惹着你了,你非要她命不可?为什么你就是看我身边每一个女人不满意?我四十好几的人了,担着个好色贪花的名声,全是拜你所赐啊!”
青年守寡的母亲,与幼子相依为命,渐渐的,儿子已经不再是儿子……这只是另一起家庭**悲剧。
剩下的事便不关文沫的事了,q市警方怎么打开水泥高台,怎么取出刘玉梅的尸首,这些都是后话了。
来不及再回t市,几人直接坐上了开往b市的高铁,于当日晚上七点抵达b市。
下车的人潮不断涌出,汇入b市各个角落,文沫站在出口,不禁设想,如果她是米玉梅,会怎么做?
关于她的背景资料,这么短时间内警方搜集到的很不全面。
根据户籍资料显然,米玉梅的家在q市最偏远的一个小山村,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她还有个同胞姐姐,名叫米玉婷,九岁那年失踪,直到今天都没有找到。
米玉梅到底什么时候离家,不得而知。
我是米玉梅,我来到b市,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匆忙逃离,如丧家之犬般。可是我是谁?我应该才是公主,是焦点,永远不某心平庸的人。
我的名字,俗气得到了极点,我的出身,贫穷得到了极点,我的所作所为,低级得到了极点。
凭什么别人醉生梦死,父母宠爱,钱多得花不完,我却永远是一只丑小鸭,哪怕姐姐不在了,父母仍然不爱我,哪怕她比别人漂亮,别人永远比我受欢迎。
我不甘心。如果我不再是我,是否我也同时能够拥有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爱与保护?
这座城市,万家灯火,我也想成为其中一员。
“喂,美女,能让我过一下吗?等你半天了,别站这发呆啊。”后面的人出声提醒文沫。
“对不起。”从深思中醒来,文沫有些不好意思地让开。
后面的人群鱼贯而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因为刚刚结束的那一段旅程而相识,他们谈笑着向外走去。
也许,前几天,米玉梅也是这样从这里离开的,那么是不是说她早已经选好下一个受害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