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证据确凿,可以确定就是他。”
云听风闻言,秀气的眉头也忍不住攒紧,“这件事,我原本并不知道,但是方才我和听雨进宫时,肖雪寒曾试图阻止。”
不知不觉间,连“草民”也不说了,直接自称我——这就是云听风,永远也别指望他真的能中规中矩。
但是这一点,凤栖显然是不会在意的,闻言,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云听风,“肖雪寒喜欢你?”
云听雨一怔。
云听风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淡淡道:“皇上难道还对别人的断袖之癖感兴趣?”
“朕对你和肖雪寒的事情并无太大兴趣。”凤栖语气微冷,背靠在椅背上,注视着云听风的眸光幽深难测,“但是现在,肖雪寒惹怒了朕,你觉得这笔账该不该算到你的头上?”
云听风沉默。
这件事究竟该怎么看待,取决于皇上,辩解或者撇清关系都没有太大意义。
若凤栖铁了心要迁怒,那么云听风说什么都是无用,因为他和肖雪寒的关系的确比寻常人亲密得多。此番牵扯上刺杀皇后一事,已经与造反无异,皇上若要问责,他根本无法为自己开脱。
所以,就算凤栖现在立即下令将他下入大牢,他也无话可说。
但是他们其实都知道,这件事的确与他无关,至少肖雪寒做下这件事的时候,云听风是一无所知的,所以除非凤栖故意想迁怒,否则云听风并不需要担多大责任。
“听雨。”凤栖将批好的折子整理好,推到对面,“把这些送到中书省去,然后召集各部尚书商议一下秋闱一事,拟个计划上来,把主考官和副考官的名单也拟了呈上来。”
云听雨走到案前,看着那些奏本,沉默了片刻,道:“主上打算如何处置肖雪寒?”
“肖雪寒的事情,朕自有计较,你不必过问。”凤栖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云听雨闻言,只得恭敬地应了声“是”,便抱着一摞折子转身离开御书房了。
他了解凤栖,所以除了初时的一点紧张之外,对于兄长进宫一事他也并无太多的担心,因为凤栖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随意迁怒之人。
他让云听风进宫,除了询问,以及让他们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或者说,应该还有一个计划。
计划自然是针对肖雪寒的,但是云听风,大概也会牵扯在其中吧。
皇后怀着身孕遇刺,凤栖的震怒可想而知,所以这件事一定不可能善罢甘休,肖雪寒若是落到了主上的手上,只怕不死也要脱去一层皮。
诸多想法一一浮现在心头,云听雨却知道,这件事凤栖已经明明白白表示不需要他过问,所以纵然心里有任何想法,也没有任何意义。
眼下,他最主要的职责是主持秋闱。
“云听风。”手里的御笔被搁置在一旁,凤栖眸光平静地看着云听风,“朕的确不是一个喜欢迁怒的人,更何况你是听雨的兄长,便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朕也不会为难于你。但是有件事,却需要你帮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