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我似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此番算是你们成亲以来的第一次争执?”云绯淡笑,随即纠正道:“倒也不算争执,而是各自都把想法憋在了心里,也明知对方心里怎么想,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一句。也亏得你们都了解对方,否则这不言不语的沉默,便足以制造出后面一系列的矛盾和误会。”
临月闻言静了一瞬,清楚云绯说的很有道理,便道:“爱情本来就该有些磕绊,像我跟凤栖之间太顺利也太平静了,没有经历过惊心动魄和轰轰烈烈,也没什么刻骨铭心,虽然我们彼此仍然足够信任,也格外珍惜这个段感情,但是太平静了,却难免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说着,临月将手中茶盏搁在旁边案几上,从软榻上起身,徐徐往凤榻走去。
“今晚凤栖不在,你就与我同床共枕一次吧。”临月低笑,偏头看向云绯,“你家战逍遥不会抗议吧?”
“他当然不会抗议。”云绯摇头轻笑,“但是我若真的与你同床共枕,你家那位却一定不会饶了我,所以我还是委屈一下,直接在软榻上休息一夜就好。当然,你若是想说话,我就再陪你说话多聊一会儿。”
临月闻言,也不再勉强她,她们两人都不是矫情之人,况且凤榻虽是她的凤榻,然而自打成亲之后,凤栖就根本没回过自己的寝宫,一直宿在她的凤榻上,所以严格说起来,这张凤榻也是她跟凤栖的夫妻床。
云绯若不在意,那便也没什么,可古代人最守礼教,很多原本并无甚紧要的事情,若剖开来细究,就是一件不寻常之事了。
“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打发着这些无聊的日子。”临月在床沿坐了下来,抬眼看着云绯,“云绯——”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临月声音微顿,云绯也转头看向外面。
宫澜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搓板呈上,并且同时带来了一个最新的消息,“娘娘,左相府传来喜讯,左相夫人刚刚生了个小子,母子均安。”
母子均安?
临月闻言,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这可真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宫澜点头:“是啊,云少夫人一举得男,左相大人只怕要乐坏了。”
一举得男?
临月眉梢轻挑,“宫澜,云听雨的确是该乐坏了,但是最让他高兴的一点却绝不是一举得男,而是母子平安。”
宫澜微愣,随即点头:“娘娘说的是,没有什么会比母子平安更重要的了。”
“去本宫的库房挑选一些合适的礼物,明天早上给左相府送过去。”
宫澜微讶,“娘娘,礼物可以等孩子满月宴的时候再赐下,不必这么着急。”
“那样太正式了。”临月道,“本宫与沐雪也算是有缘,此时母子均安,对于云府来说就是一件大喜事,本宫送些礼物聊表祝贺之意,并不需要太隆重的形式。”
以皇后之名和以临月私人名义送出去的东西,意义也不一样,后者显然带着更多的祝福,所送出去的礼物也多了一些实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