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锻炼着孩子的眼神,暖和的时候晒晒太阳,天气不好的时候就在屋里自言自语地陪着儿子聊天。
时间过得很充实,也很平静。
唯一不满足的就是,凤栖身体里的绝爱一直是他们共同的隐忧。以前身子有孕的时候,临月时常还敢取笑一下凤栖,云绯更直言笑他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里。然而现在,临月连一句玩笑都不敢在凤栖面前说。
陈若水已经死了,梅花镇他留下来的那些兵马由凌霄阁的人暂时掌控着,日子如此又过了三个月,气候已至炎夏酷暑。
南秦的朝政正式恢复了井然有序,军队也有了军队的样子,凤栖终于决定回去凤苍。
把秦凤阳留在南秦暂代天子打理一切政务,凤栖和临月收拾好了行装,在川影和木熙的护送下,终于踏上了返程的路。
这大概是第一次夫妻俩分开行路。
以前为了与临月朝夕相处,凤栖和临月同乘一辆马车,在马车上趁着孩子睡着时,时不时地还可以做些剧烈热身的活动。然而现在,除非凤栖脑子坏了才会继续跟临月同坐马车,自讨苦吃。
两人一个骑马,一个坐马车照顾孩子,回程的路走的还算顺利。
他们此番回程,因为照顾到孩子,所以速度并不算快,待回到凤苍境内,已经过了十二日,又花了五日时间,才回到了宫里。
凤梧和叶青璇半年没看到孩子,想念得紧,在宫里几乎望眼欲穿,终于把这对小夫妻和孩子盼回来了,迫不及待地出来迎接,后面还跟了左右丞相,以及一大票文武官员。
在宫门外行了叩拜迎接之礼,左右丞相开道,御林军一路护送帝后回宫。
叶青璇直接上了临月的马车,手里抱着只穿着一件红色肚兜的小家伙,左边亲亲右边亲亲,几乎恨不得含在嘴里疼,而凤梧,则敏感地察觉到了凤栖和临月之间的不对劲,眉心不由一皱。
回到宫里安顿下来,凤梧寻了个空,朝凤栖道:“跟临月闹别扭了?”
若真是闹别扭就好了。
凤栖自然清楚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不由幽幽叹了口气,目光分外纠结地看着他。
“怎么?”凤梧被他的眼神看得古怪,眉头皱得愈发紧了些,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凤栖整个人没力气一般瘫在宽大的椅子里,骨头里都透着倦意,“不过跟你有着同样的经历而已。”
同样的经历?
凤梧有些懵,压根听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被人下了毒。”凤栖道,语气有一种深沉的无力和悲叹,“毒本身对身体无碍,只要我能一辈子做个柳下惠,那么一辈子就健健康康,否则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被下了毒?”凤梧脸色猝变,“谁动的手?”
当今天下,还有谁敢对凤栖下毒?
“一个牛鼻子老道。”凤栖道,很自然地沿用了临月的叫法,“也是楚非墨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