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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曜眯眸,想到昨晚之事,还有那瞳术,能有着妖异身法的人,唯有南北疆。
“派人到南诏查探看是谁私自来了北齐!”
流影吃惊的表情顿时停留在脸上,他以为主子不会再提南诏,毕竟自从将叶小姐带回却从未苏醒之后,主子已经很少提起跟她有关的所有事情。
可是如今,莫非是有了治疗叶小姐的办法?
看出流影的心不在焉,君无曜声音一沉:“寻到此人,杀无赦!”
“是!”
这一日,宸王的心情很不好,整个宸王府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整个朝廷上下没有人敢招惹,更别说有勇气对上他张犹如万年寒冰的脸。
丞相宇文儒在瞧见这样的情形之后回去将这件事告知了宇文夫人,宇文夫人叹了一声:“这兮儿跟宸王不会是又闹了什么矛盾吧?前段时间不是还住到王府去了吗,现在又养好了,末不是又拌嘴?”
若是别人同她说宸王跟女子拌嘴她是不信的,可是对方是叶凰兮,也就没有什么令人奇怪的了。
“你意思是说,他们二人”宇文儒依旧有些难以置信,毕竟,那可是一国王爷,最尊贵的男人。
“宸王不是一般的男人,兮儿也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我倒是觉得挺般配的。”宇文夫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若是能有一个有能力的男人护住兮儿,她乐见其成。
宇文儒则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没有反驳自己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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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凰兮从宸王府回来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药庐开始配药,尝试各种炼制。
凤倾就坐在一堆药草旁看着她忙碌,手中捧着一本医术,偶尔抬起眼皮瞄她一眼,总觉得她似乎是哪里不一样。
终于,将书本放到腿上,凤倾忍不住道:“你碰到什么喜事了,感觉你一早上都在笑?”
不光是在笑,就连穿梭在一堆杂乱的药草之间欢快的都好像是在跳舞一样。
叶凰兮的脚步顿住,唇角微抿,瞥了凤倾一眼:“哪有,是你自己心情不错看别人都觉得在笑吧。”
凤倾不置可否,开口道:“你需得早些拿主意,你这身份坚持不了几日,可别被人当成刺客给抓了起来。”
说到刺客,叶凰兮陡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忍不住上扬了嘴角:“再过两日吧,到时候我不是还得假扮南诏公主么。”
“你自己把握,出了事我可没什么把握能救出你,要是被君无曜当成鬼给杀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凤倾说完便直接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叶凰兮连忙叫住他:“你去哪,不是来帮忙的?”
凤倾头也不回地道:“我想他更喜欢吃你炼的蜜糖砒霜。”
叶凰兮嘴角抽了抽,这人,明明早就知道他的目的了,还故意装不知道来调侃她。
到了晚间,叶凰兮早早地睡下,却没能睡着,君无曜的身体越来越严重了,若是贸然用毒只怕会起到反效果。
纷乱中,敏锐地感觉到屋外有人,叶凰兮屏住呼吸,身子轻轻地从床上下来,躲到窗侧,手中的银针释放出寒光。
然而,久久没有动静,若不是窗外隐约照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她还只当自己是精神绷的太紧。
鬼使神差地,叶凰兮偷偷地透过一条缝隙朝外看去,就只见一人影静静立于屋外,背对着她的房间。
月光明亮,将他的轮廓凸显得越发清晰。
依旧是那身雪色长袍,长及腰下的长发用一根绸带系着服帖在身后,透着几分孤寂。
叶凰兮的心尖狂跳,更是一动不敢乱动,心绪更是纷乱。
难道是她被发现了?
可若是这样,他为何不进来?
那若是不是,他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叶凰兮的脑中盘旋出一系列的问题,直到男人踏风离去她也迟迟未曾找到答案。
叶凰兮只以为这人只是路过,然而第二天晚上他又来了,就站在原本的地方,整个人融于夜色之中。
叶凰兮几欲认为君无曜是认出了她,可是又想到若是认出,为何又不曾进门。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生怕被他发现里面有人,越是担心就越是容易出错,只感觉鼻子一痒,一个喷嚏紧接着冒出,吓的她赶紧捂住了口鼻。
就在这时,窗前的人影消失,屋内却突然多了一抹长影,叶凰兮只感觉脖颈一凉,已经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一动不敢动。
冰冷的视线紧紧地盯着自己的面庞,叶凰兮这才想起来自己此刻并没有易容,正是伽蓝葉的样貌。
“怎么是你?”虽然是问话,可是他的言语中压抑着杀意,手上的力道险些要将叶凰兮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