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道大举入侵之下,峨眉山尽数沦陷,峨眉弟子们根本连任何有效的攻击都无法阻止起来,就犹如丧家之犬般在山中仓皇逃窜,传功长老与嫡系三代弟子们相互之间也失去了联系,诸葛警我,笑和尚与从齐金蝉三人败在了天妖门的天官们手中之后,逃入了后山凝碧崖某个角落。
诸葛警我原本风轻云淡之态已然彻底消失不见,满脸尽是疲惫,身上的道袍之上满是烈焰灼烧出的焦黑与毒雾侵蚀痕迹,而他身旁的笑和尚更是凄惨无比,右臂被连同袍袖整个完全扯去,缕缕鲜血顺着额头上的伤痕不断流淌而下,唯有齐金蝉这个小娃娃还算比较完好,满脸愤恨之外并无甚伤痕,一盏古铜灯在他身旁慢悠悠的飞舞着,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该死,这些卑劣的魔道贼子竟然以斗剑为名,将师叔师伯们尽数骗出之后偷袭我峨眉山门,他们还有没有半点修士的颜面,简直是一群肮脏下作的杂种!”
笑和尚自派入峨眉开始就没有如此狼狈过,再难忍耐住心中怒火,当下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到,不过似乎由于动作太大,不小又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一阵龇牙咧嘴。
诸葛警我听到如此粗鄙的言语不禁暗暗皱起眉头,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师弟,在这关头也不方便说些什么,不过齐金蝉就没有这份顾虑了,愤恨的用脚踢了踢石子之后开口说道:“这些魔道妖人只不过是仗着偷袭才占到的一时之利,待师叔们发现真相赶回之后看他们如何继续嚣张下去,你又在怕什么呢,要是如此言语被外人听见了,峨眉的脸面岂不是要受损么。”
笑和尚当时就感觉怒火一下子涌向心头,刚要发作就被诸葛警我握住了肩膀,只是恶狠狠的瞪了齐金蝉一眼后,就低下头去不再言语了。
其实这当中并不完全是由于齐金蝉言所激,齐金蝉不论道法修为还是御剑之术都远远无法与他们相比,不过不论是法宝,功法还是灵丹却都比自己好上了不止一筹,平时还好,笑和尚看在对方是掌教之子的份上能够理解,不过之前的战斗之中自己被追杀的如此狼狈,而他却仗着齐漱溟赐下的异宝古灯硬是毫发无伤,如今又对自己冷嘲热讽,这让他心中的妒忌与不满逐渐滋生了出来。
“唉,虽说知道这些魔头定会对我们峨眉下手,不过还是小瞧了他们,如今也就只是想办法支撑到师叔师伯们归来,不过师叔他们那边……”
眼见笑和尚情绪有些异样,诸葛警我连忙将话题扯开,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绿袍老祖,毒龙尊者,五鬼天王,天妖尊者,幽冥老人这些老怪物都来了,魔道之中还有什么人能够拿得出手呢,师尊他们此刻必然已经踏上归途,随时都可能归来,诸葛师兄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只有竭力维护峨眉山门不损,尽量将完好的峨眉呈现在师尊面前才是正事。”
齐金蝉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了诸葛警我一眼之后说道,似乎对他的意见十分不满。
“虽然我也很希望一切正如金蝉师弟你说的那样,不过以掌教师叔的睿智,怎可能因为魔头一封书信便倾巢出动,祁连山之中十有.也是一个凶险之局,现在就看究竟是师叔们率先击破祁连山妖人,还是这些魔头们先破我峨眉山门了。”
诸葛警我沉重的言语惹的齐金蝉更为不快:“魔道妖人之中有资格与我们峨眉较量的原本就只有这些,如今已经悉数到场,师尊们在祁连山中又怎么可能遭受到抵抗,大师兄你莫不是怕了吧,这金顶可是我峨眉之根本,绝不容有失,一旦被魔道妖人攻破,我们还如何有脸面面对师尊?”
笑和尚一听越发恼怒,忍不住再次开口说道:“如今两仪微尘护山大阵已经被破,之前天妖老怪根本没出现,仅仅是他门下几名天官就让我们这么狼狈,你要不是仗着掌教偷偷给你的法宝保命,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了,还拿什么去拼?”
“师弟怎可说此妄言!,还不快向齐师弟道歉!”
在眼下这个危急时刻,要是自己内部再闹出什么矛盾,那么恐怕原本仅有的一丝希望也要就此化作泡影了,所以诸葛警我听罢顿时面色就有些变了,拉下脸来严肃的说道。
“你!爹爹他才不是……我……我们莫非应该躲在角落里,任由这些魔道妖人在峨眉山上为所欲为不成,身为我峨眉弟子怎可如此胆怯!”
齐金蝉也被笑和尚这番言语也是气的非同小可,粉雕玉琢的小脸涨得通红,一阵急促之后用左手点指着笑和尚说道。
“诸葛师兄,看来你在失去了玄真子师伯的庇护之后,是打定主意要抱抱掌教大腿阿,那你就好好供着这个掌教公子吧,我可没空陪他瞎胡闹,不奉陪了!”
笑和尚原本便是一个心狭量窄,十分自傲之人,如今勉强说出这番沮丧言语已经感觉十分憋屈,在齐金蝉的斥责之下感觉几分恼羞成怒,眼见诸葛警我也向着齐金蝉之后立刻冷哼一声,以无形剑遁隐起了身形,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