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来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是县令,而在他看来,想成为县令那样的人就已经是一种眺望,一种不切实际的眺望,所以他并不认为当年那个离开村子的穷小子能有什么出息。
大宁如此富足也不是没有穷人,而一户人家之所以穷大概有三种原因,一是环境所致,住的地方就不发达,环境制约了发展,二是懒惰还好高骛远觉得自己有本事可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成,三是因为天灾人祸。
方拾遗家里原来就很穷,因为是搬过来的人所以没有田地,最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活可做,毕竟不是谁都会无条件的相信陌生人。
“他会武术?”
唐春来听廷尉府的人说了方拾遗在南山县已经是捕头之后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他家里穷,孩子倒是懂事一直想赚钱帮忙补贴家用,可是没什么会的,你要说他有一把子力气我信,哪里有事他就做小工,就是卖力气干活的,小工的钱是大工的一半,也不是经常都有活干,他母亲身子骨不太好,他又不能出远门,就在附近找活干,谁家修墙盖房子的他就过去赚点辛苦钱,最远不出二十里,他担心太远了他母亲会出什么意外。”
唐春来介绍道:“但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练武,他被人欺负了也不还手,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廷尉府的人互相看了看,详细做了记录。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方拾遗将会调到长安廷尉府任职。”
听我给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准备离开,他们是郡治廷尉府分衙的人,按照廷尉府现在的构建规模,每一道的道治府有分衙,主事的是千办,正四品到从三品,郡治府也有分衙,主事的是百办,正六品到从五品,县一级没有廷尉府分衙,除非是像方城县那么重要的地方,那是长安城的南大门。
“他,多大官儿啊?”
唐春来试探着问了一句。
“百办。”
其中一个廷尉笑了笑:“你说多大?”
唐春来一怔:“那岂不是比县令还大?”
十几个廷尉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在这个里正的眼里县令就是很大很大的官儿了,他们在村子里详细调查了一下,然后离开。
唐春来刚要回家,忽然看到孙家那个标志的媳妇在远处朝着踏着招手,她丈夫早些年病死了,家里她一个人撑着,唐春来贪慕她美色不止一次的献殷勤,总算是勾搭上了一次,可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因为太兴奋,挺丢人的。
大概过程是,我就拉拉你的手,不会冒险你。
我就抱抱你,不会冒犯你。
我就亲亲你,不会冒犯你。
我就蹭蹭不进去,你相信我。
别怕别怕,别怕疼,很快的两下就完事。
嗯,就最后一句是真的。
自此之后孙家媳妇已经好久没有搭理过他,此时主动招手,唐春来小腹里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这个孙家媳妇也是命苦,嫁过来没多久丈夫就没了,每两年公婆相继去世,她又没生个孩子,一个人守着空房度日。
“啥事啊?”
唐春来问。
孙家媳妇笑着问:“刚刚来的人是干啥的?”
“没见识。”
唐春来自豪的说道:“自然是来找我的,那是廷尉府的人,来找我商量一些公务事。”
“廷尉府的人来咱们村能有什么公务事?”
“噢,就是随便打听一个人,磊子你还记得吗?他大名叫啥你知道不?”
“记得,挺精神一个小伙子,叫方拾遗。”
孙家媳妇道:“打听他干嘛?”
“说是要升任廷尉府百办了,这真是走了狗屎运了,那个小子能有什么本事居然进廷尉府当大人了,唉......不过我总觉得那小子不对劲,回头有机会我得去县里和县令大人说说,让他给廷尉府写信,来历不明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做百办大人呢。”
“人家哪儿来历不明了。”
孙家媳妇道:“来历清清楚楚的好不好,你就是嫉妒人家。”
“我嫉妒他?”
唐春来哼了一声:“我做里正多少年了!”
他忽然间反应过来,眯着眼睛看向孙家媳妇:“我都不知道他大名叫方拾遗,为什么你知道?从来就没有人问过,也没有在意过,大家都是磊子磊子的叫着,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怎么了。”
孙家媳妇白了他一眼:“我好打听,什么事都喜欢打听,别人不知道的我都知道,比如我还知道你不行呢,别人知道吗?你和那些老爷们儿们吹牛说自己半个时辰起步的时候我也没戳穿你啊,人家好歹还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你就是一二,连他妈个三四都没有。”
唐春来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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