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度,胸怀,纵然心中有些小小的不爽利,只要都督回去,说说软话,自然也便一笑了之了。”
桌上众人,都是连连点头称是,只有贺兰雄不以为然,斜了众人一眼,心道自家一个如花似玉,武艺超群的女子算得上是倒贴着要嫁给了你,但在这些人嘴里,居然好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对不起叶菁儿一般,要不是在座几人,都是征东府核心人物,兼且彼此交情不赖,他早就要沉下脸来破口大骂了。
也罢,看着今日妹子必然心花怒放的份儿上,暂且将这个不爽记在心里,逮着机会,再向他们发作。
高远愁眉苦脸地应了一声,站了起来,先前,他倒的确是准备借酒遁了,醉个人事不省的抬回府里去,叶菁儿自然是发作不得,等到了明白,那心里的气儿自然也就散了不少,但被蒋家权这么一说,也知道躲着不是个事。
走出大厅,背后却又传来了一众人等的欢呼划拳声,便连平日不苟言笑的蒋家权,居然也尽着嗓子在里了五魁手啊,六六六啊,可见众人是当真欢喜。
脚步再慢,奈何贺兰府离将军府也没有太远的距离,当高远磨磨蹭蹭地走进将军府,穿过前堂,刚刚走进后面的宅院,便听到了叮叮咚咚的筝音。
筝音类心音,高远不懂音律,但也能从这时而高亢如鹤鸣九宵,时而低沉如音起九幽的筝声之中,也知道叶菁儿的心情此刻自然极是不佳。
走到房门口,几次将手抬起,却又放了下来,怔怔地站在哪里,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是好。
站了半晌,那筝音越来越低沉,渐渐的终不可闻,屋内一片安静,高远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再一次将手抬了起来,正准备敲击的时候,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曹怜儿和吴夫人,看一高远,两人也是满脸愕然,曹怜儿刚想开口,吴夫人却是伸手一下子捂了她的嘴,一把拖了她便走了。
站在门口,叹了一口气,高远终于还是走了进去,屋内,叶菁儿独坐于古筝之前,双手扶在琴上,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坐在哪里,纹丝不动。
慢慢地走过去,双手放在对方瘦削的肩头上,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出嫁的前一夜,父亲跟我谈了很久,其中有一条,就是说像你这样的男人,绝不会为被一个女人束缚住,他说,以后的你,也许会有很多的女人,有些是政治,有些却是你喜欢的,但不管那一样,他让我都不许吃醋,而是要大度地接受。我曾经以为我作好了准备,但当我真正迎来这一天的时候,我仍然感到很不开心。”叶菁儿的声音缓缓传来。
“其实我最不开心的还不是这一点,而是你们明明已经有好几年了,却一直死死的瞒着我。”
高远沉默半晌,“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和贺兰燕之间,当真没有什么。”
叶菁儿缓缓地转过头来,脸色很平静,仰着脸,看着高远,“但是她喜欢你,你也不是不喜欢她对不对?”
高远默然,对于贺兰燕,正如叶菁儿所说,在他心中,他亦是喜欢的,那是一个与叶菁儿截然不同个性的女子。两人之间,的确没有什么,高远甚至连一句喜欢你之类的话也没有对贺兰燕说过,但高远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在自己的心中,的确有这个匈奴女子一个位置。
用他前世那个世界的话来说,他的确是出轨了,精神出轨了。
叶菁儿盈盈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看着高远。
“是的,我是喜欢她,但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改变过。”高远低声道,“我知道这不对,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看着高远惭愧的低着头,活像一个刚刚偷吃了家里糖的孩子,叶菁儿的嘴角终于勾出了一个孤度,一丝浅浅的笑容浮了起来,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经常站在大门前,透过门缝看着路鸿教训那个经常惹事生非的小男孩,那个时候,这个小男孩也经常这样说,我知道这不对,但我还是忍不住。
她轻轻地依偎进高远的怀里,双手勾着高远的脖子,吹气如兰,在高远的耳边低声道:“你可别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有了新娇娘,便忘了我这黄脸婆,贺兰妹子武艺高强,娘家又有人,以后大家同处一个屋檐下,她要是欺负起我来,你可要替我出气,不许偏帮她!”
高远愕然地看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