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图鲁找到他的时候,熊本刚刚从宿醉之中醒来,脑袋瓜子还在一阵阵的发疼,本来脸色甚是不好,但看到图鲁的憔悴模样,他仍是喜笑颜开,阵阵快意。
“图鲁大人,看来这一段时间,你的日子太好过啊?”他笑吟吟地冲着图鲁道。
“熊本将军倒是气色不错,听说这一段时间,你可是日日笙歌,夜夜大醉啊!”图鲁冷哼了一声。
“当然,当然,在这和林也住了快两年了,就数这一段时间心头畅快,难得有高兴的日子,当然得好好的乐呵乐呵!”熊本笑道:“图鲁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到我这里来看我这个囚居之人,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熊将军,你在和林,来去自如,从来没有人限制过你的行动,何来囚居一说,你是我东胡的贵客,又何曾受到过任何刁难?虽然你是我们的战俘。但纵观史上,像你这样自由自在的战俘,只怕是亘古未有吧!”图鲁讥刺道。
“这正是我骄傲的地方啊!”熊本大笑,“当俘虏能当到这个份上,我熊本的确是颇有成就感呢。”
图鲁脸色难看,气哼哼地坐了下来,“熊本将军,我也不绕圈子了,正像你所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拜访你,自然是有事情的,我马上要启程去积石城,与那高远商讨和议的事情了。”
熊本也是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你们这一次是被打痛了,打怕了,终于想要议和了?听你说出这话来,我可真是高兴得很。”
“或计熊本将军会很高兴,但蓟城的燕王姬陵。太尉周玉以及上大夫檀锋,恐怕就很不高兴了吧?征东军高远已经势大难制,连我东胡军都吃了这样一个大败仗,你燕军连遭重创。实力更是远远不如我等,在征东军面前,恐怕更是不堪一击吧?我真是很难理解熊本将军怎么还高兴得起来?”图鲁冷笑。
熊本沉默片刻,对于征东军高远与朝廷的矛盾。他这个级别的人物,自然也是清清楚楚,而后来燕国朝堂算计高远的一系列动作。他虽不十分清楚,但也是知晓的,征东军与燕军之前现在虽然说不上水火不相容,但的确也是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难以预测的后果。
“不管怎么说,高远现在仍然是燕国的征东将军。”
“忘了告诉熊本将军,在你安居和林的这两年里,高远早已是自立征东都督府,自任都督,征东府中,设六部,军队改组,麾下四大野战集团军,早已与你们燕军是两个体系了,辽西,河间在他控制之下,他的手甚至伸向了渔阳,就在年前,控制了渔阳的安陆铁矿,铜矿等,熊本将军,你还认为他是你们燕国的将军么?”
听了图鲁的话,熊本不由得烦燥起来,“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吗?我只是一个武将,带兵打仗是我的本职,如果有一天,高远当真扯旗造反了,我自然义不容辞,但他现在,仍然是燕国的将领,纵然跋扈嚣张了些。”
图鲁大笑,“熊本将军可真是本事,此等掩耳盗铃之话亦能说出来,不错,我今天来找你,的确是有事。罗尉然,陈斌,这两个人,熊本将军应当是认识的吧?”
熊本微微一怔,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有点映象,应当是以前我麾下的低级将领,好像是牙将裨将之类的吧,我见得不多,映象不是太深。”
“这两人,现在都是征东军的将官,我们征伐河套之战,可以说就是败在这两个人手中,陈斌率数千人在都播一带筑堡,生生地拖住了我军前进的部伐,在我军的后方插下了一颗要命的钉子,熊将军你的副将,便是在都播死在这个陈斌手中,而罗尉然,先是出奇师击败阿齐滋,后又在辽河之畔,与贺兰燕所统率的骑兵,击败了慕容昆,正是这两战,让我军陷入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而现在,陈斌更是率部直入腾格里,又开始了筑堡屯田,兵锋直逼我宁远静远地区。熊大将军麾下两个区区的牙将,便有如此本事,图鲁不得不佩服您麾下实在是人才济济。”
熊本先是脸上一喜,罗尉然,陈斌两人都是出自他的麾下,两人在击败东胡河套行营中立下大功,他亦是与有荣焉,但随即便是脸色一变,“你跟我说这些想干什么?”
“罗尉然,陈斌两人在这一战之中立下大功,接下来加官晋级,肯定是少不了的,我想,熊本将军,我们是可以合作的。”
“你想我与你们合作,莫非是想让我替你们招降这二人?”熊本冷笑。
“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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