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双双激动的眼神,高远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一边的教务长杨国培,对他的工作很是满意,先不说这些士兵的战斗力,光是他们对于征东府,对于自己的这一份狂热,便足以说明杨国培这位教务长当真是尽到了职责的,当初任命这个资历很浅的家伙担任教务长的时候,在征东府内部还引起了一些争议,包括蒋家权在内的人都认为,此人担任军事大学的教务长实在是很难胜任,但在高远的一力坚持之下,杨国培最终坐到了这个位置之上,而从现在看来,他的工作无疑是很见成效的。[23[w]x
高远需要的是一个绝对服从于他,并对他不会有任何怀疑的军事大学,而在这一点上,没有人能比杨国培做得更好。
看到高远转头看着自己,杨国培不由站得更直了一些。
“士兵们,军校的生活苦不苦?”高远提高了声音,大声问道。
“不苦!”上千人整齐地回答。
听着士兵们的回答,高远哈哈大笑起来,手一挥,“滚犊子吧,怎么能不苦?当年我练兵的时候,士兵们被我练得哭爹喊娘,现在我们征东府的大将军们,嗯,孙晓,颜海波,步兵,郑晓阳,那霸,你们也都听过吧,那一个没被我踢过屁股,那一个没挨过我的鞭子?他们现在说起来,还是叫苦不迭,你们现在正在重复他们的过程,居然说不苦?”
高远诙谐的回答,让下面的上千人都哄堂大笑起来,孙晓,颜海波,步兵,这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在军校之中。拥有不少的粉丝,许多人都以他们为奋斗目标,现在听到都督说起他们当年也被踢过屁股,挨过鞭子,心里一下子觉得与偶象的距离被无限地拉近了,原来他们当初也和自己现在一样啊?
学员们转头,看着队伍最前头的那些肃立的教官,以前的厌恶和恶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我再问你们,苦不苦?”高远提高音量,大声问道。
“苦!”这一次的回答之中。却夹杂着不少的笑声。
高远大笑,台上教官先生们也都笑了起来,就在这一片笑声之中,突然一个高亢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苦!”
这一声突兀而来,顿时人人侧目,台上的杨国培顿时变了颜色,循着声音看去,学员队列之中,一个矮墩墩的家伙正高昂着头。嘴巴还大张着,心里顿时大骂起来,狗日的,敢跟都督唱对台戏。回头老子一定要收拾得你妈都不认得你。
在众人一片好奇的目光之中,高远却是笑容不变,手一指那个发声的学员,“你。对,就是你,刚刚叫不苦的那个学员。出列!”
这个学员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走出队列,小跑到司令如前,大声喊道:“积石城军事大学第一期学员崔呈秀见过都督。”
“你刚刚说不苦,嗯,说说原因,我可是一直都练兵的,士兵所遭的罪,我受过,也看过我的士兵受过,你为什么说不苦?”高远低头问道,“如果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可是要认为你在哗众取宠,那可是要重重处罚的,因为我不需要口是心非的士兵。”
台下上千学员,听到高远的话声,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看着这个叫崔呈秀的学员,一个个替他捏了一把汗。
“报告都督,学生真认为不苦,学生是三年前来到积石城的,学生家以前是流民,在原藉活不下去了,一路之上逃亡而来,一路之上,我当过小偷,做过乞丐,为的就是让和我一路逃亡的父母兄弟活下来,这一路之上,我没有尊严,没有人格,所求只不过一件事,活下来,直到我们到了积石城,在这里,我喝到了那几个月来的第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吃上了馍馍,后来,都督还给我们分了田,建起了房子,还给了我家牲畜,三年来,我家里不仅能吃饱饭了,还能吃上肉,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我的弟弟今天刚满十岁,但已经在学堂上了三年学了,识字比我这个哥哥还多,现在的日子,我们一家逃亡的时候,根本连想也没有想过,在我们的心里,只有天堂才会过这种幸福的日子啊!可惜,我的爹爹,为了让我娘和我们兄弟俩活下,在就要抵达这里的时候,却饿死了。”
讲到这里,崔呈秀已是泪流满面,他霍地转身,看着身后的学员,大声吼道,“在那逃亡的一路之上,我遭的罪,受的苦,数不胜数,与那时比起来,现在这点苦,算什么苦!要不是都督,我们家饿死的就不是我爹一个人,还有我的娘,我们兄弟俩,现在我家的日子过得很富裕,家里的粮仓装得满满的,还养着鸡鸭猪羊,我的老娘正在闹腾着给我说一门媳妇,但我一听到积石城军事大学招生,而我又符合条件,便立即来报名参加,很幸运,我被录取了,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为什么要当兵?我图的不是军饷,我来参军,就是为了报答都督的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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