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华兴高采烈的行走在一群群抱着头蹲在地上的俘虏中间,手里的佩刀咣当咣当地敲着对方身上的盔甲,两眼放光,看着身边的孟松海,“副师长,这些家伙的装备还真是不错呢,瞧瞧,身上的盔甲都厚实啊!”
孟松海翻了一个白眼,“还有你身上的好?他们这玩意儿穿在身上他娘的好几十斤,你身上的才多重,你斫一刀试试看,瞧瞧是你的防护好,还是他的防护好。|[2][3][w][x]}”
梅华眨巴着眼睛,“真得啊,我来试试。”刀一扬,便要劈下去,刀口下的那个俘虏顿时杀猪般的嘶吼起来,“饶命啊!”声音之大,将梅华吓了一跳。
“狗日的,老子就是试试你的盔甲,又不是要砍你脑壳,你叫个屁啊叫!”梅华恼火地道,反转刀锋,用刀背重重地敲着那人的头盔。
“他们的冶铁技术没咱们的好,这东西又重又不好使。”孟松海不屑地道。
梅华嘿嘿地笑着,“副师长,那也只是咱们近卫军中,其它部队,还不可能装备我们这样的盔甲吧。瞧他们这身上,便是回炉重炼,那也是好几十斤铁呢!”
“你这话说得好!”孟松海道:“回炉去重炼,倒是不错的。”
两人走到杨大傻身边,看见他们的师长正**着上身,贲涨的肌肉之上一条条伤疤正张牙舞爪地向众人展示着他们的雄姿,在他的身前,这支天河郡兵的将领姚昌荣正被两名士兵按着跪倒在杨大傻的面前。
杨大傻用一件衣服胡乱擦着身上的汗水和血迹,看着梅华与孟松海走过来,随手将沾满了污渍的衣服扔到地上,看着两人,问道:“清点出来了没有?”
“清点出来了。一共击毙敌军八百余人,俘虏一千五百余人。还有一些人逃散了,现在骑兵正在追击。”孟松海道。
杨大傻点点头,“我们伤亡多少?”
孟松海咧嘴一笑,“这些家伙不经打,我们的伤亡很少,有一百多人阵亡,还有近三百人受伤,除开重伤的需要运回去外,其它的还有二百余人包扎包扎,并不妨碍下一步作战。”
以一百余人阵亡的代价。全歼了这股三千余人的敌军,这显然是一个辉煌的胜利,但杨大傻却没有什么兴奋之情,摇摇头,“这些家伙不经打,比东胡军差了不少,真是奇了怪了,不是说天河郡兵比起燕国常备军也不差么,我可是看过陈斌和罗尉然麾下的那些家伙。打起仗来,的确是有一套的。”
孟松海嘿嘿笑道:“说是这么说,但这些天河郡兵多久没有打过仗了,燕国常备军。好歹隔三岔五地干上一架,罗尉然与陈斌他们的部队与东胡人面对面地干过好几仗,投奔了我们之后,又硬碰硬地与东胡人打了快一年。再锈的钉也给磨得锃亮了,岂是这些脓包能比的。”
“打这些脓包,咱们还伤亡了四五百人。你有什么可笑的。”杨大傻瞅着孟松海,不客气地道,“就这些银样蜡枪头,死一个人老子都心疼得紧呢!”
孟松海有些委屈,“师长,咱们带的也都是新兵,好多都是临阵反应不当,有些一枪捅翻了别人,自己腿肚子却转筋了,还有些杀了人,溅了一脸的血当场就呕吐起来,您说说,这在战场上不是找死吗,现在下头的军官们正在大发脾气呢!”
杨大傻抬头看去,果然,远处集结的各部,有不少的军官正在哪里挥舞着鞭子,跳着脚大骂,显然是气坏了。这要是力战不支而亡倒也罢了,因为这些事儿被人干翻,着实让这些基层军官气得发昏,这一个个的兵,可都是他们辛辛苦苦带出来的啊。
“再打两仗,也就好了!”杨大傻沉默片刻,“不过也好,敌人越脓包,咱们的损失也就会越小,等他们磨过来,再拉到与东胡人的战场之上,那里才是生死杀场啊。”
“师长,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梅华跃跃欲试地道,“我还没有过瘾呢!”
“有你过瘾的时候。”杨大傻狞笑着蹲下身子,一伸手捏住了姚昌荣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抬了起来,瞪视着对方。
杨大傻的样貌着实不敢恭维,此时**着上身,身上横七竖八地是全是刀疤,脸上也还挂着几道,此刻与姚昌荣两人几乎鼻子顶着鼻子,姚昌荣与其对视了片刻,终于抵挡不住对方身上那浓郁的杀气,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杨大傻哼了一声,“要死要活?”
姚昌荣身子有些发抖,一边的梅华不耐地拔出刀来,在他身上的盔甲上磨来磨去,发出难听的吱呀叫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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