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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奉行的是你师弟蒋家权的学术理念,你们师出同门,对于蒋家权的学术,你现在还是认为绝无可行吗?可是高远已经给我们树立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秦武烈王目光炯炯地看着李儒。
“王上,其实不仅是您在关注着高远,我也一直在研究着高远在汉国所施行的一切,严格来说,他所奉行的,已经不是我师弟的学术理念了,而是在我师弟的学术之上作出了极大的改变。”李儒躬了躬身子,道。
治国理念之争,从来都是不见硝烟的战场,有时其中的残酷之处,丝毫不逊色于血肉横飞的沙场,汉国的崛起,岂有不引起李儒的注意之理?从当时还是征东军的老巢积石城出使回来,李儒便取消了所有的其它活动而一门心思地开始研究高远在征东军控制区域之内所施行的那一套国策。
研究透,找出他的弱点,然后一击毙命,便是李儒的真实想法。
“原来先生也在研究这个?”秦武烈王惊讶地道。
“当然。”李儒点点头,”王上现在既然想就这个问题深谈,那么所需要的时间可能就很长,王上,您的身体顶得住么?”
“当然顶得住!”秦武烈王坐直了身子,”这是事关我大秦千秋大业的事情,每思及此处,我都很是胆寒,这一次我布下如此大棋局,其实就是为了一件事,趁着汉国还是一个雏鹰的时候,将他扼杀,我不能给他展翅高飞的机会。但事有万一,沙场之事,从来都没有万全之策,或者我会获胜,击败高远,或者我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输掉这盘棋,所以我要搞清楚对方的一切,我们有没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好,王上既有此心,那便听我慢慢道来!”李儒清了清嗓子,胸有成竹地开口道。
就在秦武烈王的黑冰台灯光长亮的时候,路超亦回到了他在咸阳的府第,作为大秦王朝现存的三位大将军之一,他现的居所,自然是咸阳一等一的府第。豪门大宅,占地上百亩,哪怕是先前待罪回咸阳,秦武烈王亦没有收回这所赏给他的寓所。
“嫣儿,吩咐厨房,弄几个好菜,今天我要好好的喝几杯!”回到府弟,路超兴奋的对妻子公孙嫣道。看着丈夫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公孙嫣亦是开心不已,她知道今天丈夫是进宫去了见了王上。
“相公,那件事情了结了,王上不再追究相公的罪责了?”公孙嫣问道。
路超哈哈一笑,自己在凤城所做的事情,本来就是奉了王上的命令,何来罪责可言,如果说有罪责,那也是自己在汉军手里吃了一个亏,但也正是因此,秦军探明了汉军的底细,也间接地促使了秦武烈王下定决定对高远动手。
“当然不追究了。”路超笑着牵起公孙嫣的小手,”不但不追究,你相公还现在还官复原职了。”
“当真?”公了嫣又惊又喜,作为高门大阀出来的千金小姐,她自然懂得权势的重要,不说别的,当路超还是大将军的时候,府第之外,前来求见的人排起了长龙,但获罪之后,却是门前冷落鞍马稀了。”那咱们的大门前,岂不是又要变得热闹起来了?”
听到公孙嫣提起这个,路超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这样的人,以后你尽管毫不客气地将他们赶走,碰上死皮癞脸的,只管让卫士们用棒子赶。”
公孙嫣吐吐舌头,心道自己可干不了这事儿。
“走吧,咱们去见母亲,让母亲也高兴高兴。”牵起妻子,路超向着母亲居住的后堂走去。
路夫人的反应却没有公孙嫣那么强烈,看着路超,问道:”你官复原职,岂不是又要再上前线了?”
“是!”路超应道:”儿子马上要回去重新接手军队,母亲,这消息在目前还是秘密,我们三人知道就可以了,家里不必多说。”
“唉!”路夫人长吧了一口气:”我倒是愿你一直呆在家里就好,能不能官复原职,倒在其次!”
“母亲,儿子如果不能官复原职,又如何能安然呆在家里!”路超道:”而且,如果不能官复原职,不能重新带兵上阵,儿子如何能击败高远,出得那一口恶气!”
“娘都放下了,你却还放不下!”路夫人叹道。
“娘能放下是因为娘宽宏大量。可做儿子的不能替娘报仇,岂不是不孝之至。”路超道,”此事,娘就不要多说了,儿子心意已决。”
“现在高远身为汉王,你却是秦国的大将军,即便没有这件事,你们终究还是会兵戎相见的。”路夫人脸色有些惨然地道,”只是你的父亲泉下有知,看到你们两个将要自相残杀,一定是很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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