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捷站在小溪边上,拿一把刷子替自己的战马用力地刷洗着身子,战马低着头,吭哧吭哧地喝着水,不时打一个响鼻,甩一甩长长的鬃毛,将贺兰捷也浇得一身是水.整个小溪从上到下,到处都是在替自己的战马梳洗的汉军士兵.
贺兰捷心急如焚,五天之前,他们赶上了步卒大队,随后贺兰雄以他和郝连破二人为先锋,尽起麾下一万骑兵,率先赶往山南郡城援救.
但战马却不可能一天不停歇的赶路,奔跑上一个时辰,便要停下来休息一阵子,不然的话,战马就有可能有被跑废掉.一天前来自山南郡城的告急信使找到了他们,从信使惶急的神色来看,山南郡城的情况已经是极不好的了.
冯发勇已经战死在疆场了,这个消息,让贺兰捷心中很不好受.自从大汉建国,与秦人发生冲突以来,已经是第二个高级将领战死疆场了,第一个是汉国的开国大将那霸.
秦人的强大是勿容置疑的,但贺兰捷却认为汉国更加强大,长期以来的不停的胜利,已经让汉国将领养成了强大的自信,虽然那霸,冯发勇先后战殃,但在所有汉军将领看来,这两仗,并不是双方真刀实枪的拼杀之中被对手杀死的,两人无一例外都是中了对手的狡计.
这一次骑兵终于逮着了与秦人对垒沙场的机会,贺兰捷也好,郝连破也好,对于他们这些匈奴人来讲,与秦国铁骑对垒沙场,意义更是非同凡响,匈奴人的王庭就是被秦人击灭在草原之上,而贺兰捷,当年更是跟着贺兰雄一齐在霍兰山口目睹了数万匈奴已经投降的骑兵被秦将王逍射杀.
而这一次,又是王逍领兵来犯,对于贺兰捷来说,这便是一次报仇雪恨的最佳机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豆子,塞到战马的嘴边,看着战马嘎崩嘎崩地嚼着豆子,贺兰捷爱怜地抚着战马的大嘴,弯下腰,提起马鞍,套在战马的背上.
马儿也似乎感受到又要踏上征程,仰头轻嘶一声,不待贺兰捷牵它,已是从溪水这中自动地走了出来.
“吹号,集结!”贺兰捷对身边的传令兵道.
嘀嘀哒哒的集结号响起,休整的骑兵们以最快的速度套上马鞍,翻身上马,开始归队.
“出发!”贺兰捷厉喝一声,策马扬鞭向着山南郡方向正欲前行,远处,突然响起雷鸣般的马蹄之声,十数匹战马自远处席卷而来.
“贺兰师长,等一等!”马上骑兵大声喊叫道:”司令官有令,所有骑兵立刻停止前进,就地待命.”
冲到贺兰捷的面前,马上骑兵大声道.
“你说什么?”贺兰捷厉声喝道.
“贺兰师长,司令官有令,骑兵立即停止前进,就地待命,司令官命令你与赫连师长二人,立刻返回中军大营会议.”骑兵从怀中掏出一支令箭,递给了贺兰捷.
闻讯赶来的郝连破与贺兰捷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浓浓的化不开的疑惑和担心.
贺兰雄中军大营,第一军军长颜海波,第二军军长唐一彪,以及费谦等一众将领云集,当贺兰捷与郝连破带着满身的汗水冲进中军大帐的时候,听到的却是众人激烈的争吵之声,而司令官贺兰雄背对着他们,正出神地看着地图.
“出了什么事了?”贺兰捷凑到颜海波的跟前,低声问道.
“西陵城丢了.”颜海波小声道.
“什么?”犹如晴天霹雳,将贺兰捷震得有些发蒙,”西陵城丢了,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颜海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赵国人开放了他们的上谷郡,使得秦将李信统十万大军自上谷郡长驱直入,大军径直便攻到了西陵城下,而代郡兵的主力,却被布置在南彰,西陵城内根本就没有多少兵力,李信一鼓而来西陵城,代郡自郡守赵勇之下,所有的我国官员尽数被擒,这是监察院刚刚快马加急送来的情报,现在李信兵分两路,一路押着赵勇去南漳,恐怕是要威胁秦雷投降,而李信则带着主力,正向我们迫来.”
贺兰捷嘴唇有些发麻,这下子麻烦大了,代郡若丢,他们这支近六万人的大军,可就一下子没了后勤供应,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军中一日无粮,只怕就会出乱子.
“杀回去!”郝连破一下子蹦了起来,”与李信决一死战,将他赶出代郡去.”
贺兰雄缓缓地回过头来,大帐之中,支持这种观点的人并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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