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这样性子的人,一旦发作,必然是雷霆风暴。
“吴大人,你记住了,功劳薄上是躺不住的,无为而治,在我大汉官衙之中是行不通的,无功即有过。占着位子不干事,我要这些官员做甚么!”
大汉元老吴凯,被高远劈头盖脸,毫不给面子的一顿斥责,让其它人无不是心中凛然,吴凯这样的老资格,大王的老朋友都是如此。下一个不知道该轮到谁了。
“曹天赐!”
位于众人之后的曹天赐心中一跳,抬起头来,“臣在。”
“你身为警察部长,自裁撤地方卫军。衙役捕快已经半年,各地州郡府县,一半以上警察局的筹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完成,以至于地方出现治安真空,盗匪横生。百姓苦不堪言,警察部行事迟缓,作风拖沓,你有何话可说?”
“臣无话可说!”曹天赐心中叫着委屈,却是不敢辩解,心知大王这是心痛郭荃之死而发作。却也只能吞下这个苦果,警察局的筹建因为汉秦之间骤然爆发的战事,让他将全部的重心都转移到了那上面,这一头自然就缓了下来,不想今日也成了王上发作的理由。“臣向王上保证,三个月内,各地警察部门一定能正常开始运转。”
发作了两位重臣。高远的火气似乎小了一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都起来吧,一个个不要觉得心里委屈,都认为各自有各自的难处,但你们对着郭荃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实心做事,是不是一心为大汉?”
“不敢!”众臣叩首道。
“起来吧。都散了吧,本王心中不痛快,却将火都撒到你们身上了。”高远摆摆手,“蒋先生,李议政,天赐留下来吧,其它人都各自去吧,荀大人,郭尚书离世,辽西郡守郑均正扶棺往蓟城而来,大概十余日便能抵达蓟城,对于郭大人的身后事,礼部要有一个章程,先拟出一个大概的方案出来,再与议政们好好商量。”
“是,大王。”礼部尚书荀修躬身道。
瞬息之间,众人尽皆散去,唯恐多留一会儿,又让王上逮到错处,劈头盖脸一顿。
房中只剩下了高远,蒋家权,李灿,曹天赐四人。
“天赐,给蒋先生搬一个凳子,先生年纪大了,久站不适。”高远对曹天赐道。
“多谢大王!”蒋家权谢过高远,侧身坐了,他已年届七十,刚刚又是站,又是跪,身子骨的确有些难以承受了。
高远的目光转向李灿,这位胖得有些出奇的议政,此时表情却是有些惶然,脸上大滴的汗珠啪啪直往下掉。
“李议政,你很热么?”高远淡淡地问道。
“不热,不热!”李灿赶紧答道。
高远呵呵一笑,李灿的身子却是一震。
“今天有些议员有一个针对你的提案,你可知晓?”高远的声音虽小,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在李灿耳边响起。
“臣知晓。”李灿低声道。
“你当然知晓,我还知道,你联络了不少大议员,也准备好了在对方发难之际,在投票环节否决对方的提案,是也不是?”
李灿脸上的汗珠更甚,挣扎片刻,卟嗵一声跪了下来,“王上,臣知罪了。”
盯着这位负责海事的议政,高远缓缓地道:“李氏海运,本已执大汉海运之牛耳,为何尚人心不足,打击,排挤其它海商,甚至还想要勾连水师统领,意图一统海运,李议政,你所为何来?”
“大王,臣,臣别无他意,只是想着能赚更多的钱财而已。”李灿扑倒在地,连连叩头。
听到这里,连一边的蒋家权也是诧异地看着李灿,这些事情,却是连他也不知晓了。
“本王准备在汾州建一所水师大学堂。缺一个精通水师,海运的校长。”高远道。
“微臣愿往。”李灿反应极快,马上便听出了高远的弦外之音,“微臣愿辞去议政一职,前往汾州筹建水师大学堂,为我大汉培养更多的水师人材。”
“很好!”高远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李大人,李氏家族太大了,不妨分一分家,你二弟也是一个人才嘛,不要老让他窝在家里,你说是不是?”
“臣遵命!”李灿声音颤抖,他心中清楚,大王这是要肢解李氏家族了,不过能有现在这个局面,也算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
“你去吧,好自为之。”
看着李灿离去,蒋家权讶然道:“王上,为何对李灿处置如此之严?”
“先生可知去年裘氏海运船队在琉球被海盗所袭,尽覆于海上之事么?”高远吐出一口长气,“如果不是李灿有大功于国,李氏海运是我大汉海运之牛耳,岂能这么轻易了事!”
蒋家权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李灿既去,政事堂中,海事由谁来负责?”
“调寇曙光回来吧。”高远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