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了重兵,黄州根本不是战场,我来腹地空虚,我们盛京空虚,整个辽东都将成为对手的囊中之物啊!
宋乃峰不是寻常人,寻常人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得到,他是当年大康的第一勇士,第一名将,西北的地形,辽东的地形他最了解!
王爷啊,您现在虽然是辽东之主,可是您别忘记宋乃峰当年可是干过辽东总兵呢!在辽东战场上作战,您并没有占上风,如果在排兵布阵说再出错了,便更要处于绝对下风,那样便是千难万难,甚至可能是灭顶之灾了!”
陆铮微微皱眉,心中不由得的一动,他看出来了,齐远志对战局已经有了十分深入的熟悉可掌握,说不定陆铮自己想不通的问题,齐远志现在已经有了思路呢!
一念及此,陆铮又是大笑一声,道:“那好,齐先生,你既然非得要这般思忖我也不辩驳你,就算你说得对,那您教我,我们南府军该怎么应对?难不成我数万大军不守黄州,而是要镇守那绵延千里的连山不成?
连山千里,恐怕我们所有人都撒出去也守不住哇,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要把所有的大军都撤回来,大部分死守盛京,日此这般,我盛京就能保得住?”
陆铮一连串的发问,他所问的问题无不指向要害,这也是困扰了他这么多天的难题。面对眼下的局面,以及战场上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他着实想不到一个妥善应对的办法。
不得不说,他一直觉得自己和西北军拥有一战之力,觉得宋乃峰虽然强,放眼天下无敌手,但是他陆铮还是有把握能和其对垒一番,甚至一决高下。
然而,当真正和宋乃峰对上之后,他才忽然发现双方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就目前的局面来说,陆铮想不到有一策能够保证万全。
陆铮这一发问,齐远志也完全懵掉了,这些天他每天想的都是宋乃峰可能的出手,他看到陆铮往黄州调兵遣将便觉得陆铮搞错了方向,如果像陆铮这般,非得要丢了辽东不可。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中,这几天他每天都辗转反侧,无比的煎熬,却压根儿没有想过该如何应对宋乃峰的这般出手,御敌之策他一时哪里想得到?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齐远志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现在被陆铮一下问到了,当即他哪里肯示弱,忙道:“这很简单,我自然有良策,我们大军可以……可以……可以……”
他一连说了三个可以,脑子里却在瞬间转过了千万个念头,这些念头交织,却硬是想不到一条策略来,要知道他可以以急智出名的呢!
这件事还真不简单,十分复杂,齐远志呆立当场,整个人如泥雕木塑一般,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棘手,一时难以想到妥善的策略,一时急得抓腮挠儿,无可奈何!
陆铮见此情形,道:“齐先生,我就说你杞人忧天了吧!倘若真是如此,我辽东便要完矣,宋乃峰倘若真有这样的本事,他还何须这般辛苦的取辽东,天下早就入他的囊中了!
所以哇,先生还是在家里安心调养最好,千万别东想西想,如今的情况我们应该要顺势而为,所谓兵来将他,水来土掩,多思无益啊!”
齐远志连连摇头,道:“不,不,事情绝对不是如此,我一定能想得出应对之策,一定能,一定能哇!”
陆铮道:“一定能么?我看一定不能才对,宋乃峰连山都能越过,那便是天兵天将啊!天兵天将驾临我们如何能够应对?根本没有办法应对呢!这是天要亡我们辽东,如此这般,我们该死,该亡,神仙也难以救我们了!”
陆铮这番话带有揶揄的味道,齐远志听在耳中心中更是难受,整个人彻底狂躁了起来,他用双手捂着耳朵,大声喊道:“王爷,您别说了,求您别说了,这件事我一天之内必然能给你策略,一定能给你想出应对之策!”
齐远志说完,捂着耳朵便跑,那逃之夭夭的狼狈样真是惹得王府一阵慌乱,很多卫士从四面围拢过来,一瞧齐先生累累如丧家之犬,众人都忍不住嗤笑,道:
“这齐远志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有才,竟然来找我们王爷显本事,这下出丑了吧?活该!”
齐远志大吼一声,道:“汝等竖子,知道什么?那宋乃峰就算是天神下凡,我也要豁出命去拼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