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样。
只可惜我在您的手底下并没有干太久,只干到校尉便去了父亲的营中,但是您对我的影响却一直存在,一直到今天……”
秦业嗣冷笑,摇头道:“三公子客气了,老朽败军之将,不敢受公子这边往脸上贴金,我辈武人,马革裹尸而还那是宿命,今日老朽既然落到了三公子手中,那要杀要剐随您的意!
只可惜,我秦业嗣没有死在异族的手中,没有死在陆铮的手中,反而死在了我陇右宋家人的手中!这真是天要|亡我们陇右么?”
宋文松微微蹙眉,道:“秦叔,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您老,这一次西北军兵败辽东之后,父王已经卧病在床,陇右那边乱局乍现!在这样的背景下,陇右有一股声音,甚至父王也让人委婉的给我带了话,其意思是希望我能够回陇右,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宋家的人,身上流的是宋家的血!
父王老了,恐怕身体和精力都不能支撑了,在这种情况下倘若我宋家的传承能够得到延续,我们陇右西北军的威风能够继续震慑四方,这对每个西北人来说皆是一件好事!
父王倘若真要给我这千斤重担,秦叔,您说我接还是不接?”
秦业嗣一下愣住,脸上浮现出骇然之色,他盯着宋文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旋即他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几乎是在张牙舞爪,双目要从眼眶中滚出来一般。
“你……你……这不可能!宋文松,你简直是痴心妄想!宋家子弟众多,大公子和二公子皆是嫡出,而且两人皆文武兼备,你宋文松算什么角色?也想得到王爷的传承,哈哈,你简直是做梦!做梦!”
秦业嗣显然已经失去了冷静了,他脸上青筋毕露,嘴上破口大骂,宋文松的神态却依旧不变,反而更加的斯条慢理,他眯眼盯着秦业嗣,道:“秦叔,我何德何能别人不知道,秦叔您难道不知道么?
这一次父王对叔可以说是委以重任,让叔将我西北的精英铁骑全都带上了,从连山到辽东,这该是怎样的期许!然而叔却让这十万铁骑全部葬送在了辽东,叔啊,你我叔侄交手才是决定这一胜负的关键!无论是黄州之战,还是连山围剿,你我交手大大小小数十次,很荣幸,我赢了!事实就在眼前,我想叔就算是嘴硬,那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至于我父王更不会是瞎子,他是知兵之人,知道你我交手之胜负意味着什么。现在我陇右不缺文官,也不缺宋文杰和宋文华这种勾心斗角,搞阴谋诡计的小人,陇右缺的是能率领西北铁骑横行天下,为宋家建功立业的家主。我宋文松不是自夸,倘若我能成为宋家的头面人物,我保证在十年之内让宋家成为天下闻名之权阀豪门!秦叔,您怎么看?”
秦业嗣死死的盯着宋文松,嘴唇连连掀动,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其实非常的激动,内心更是惊骇无比,然而他就是说不出话来,他内心各种情绪交织到了一起,那种感受真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宋文松依旧很平静,他压低声音道:“秦叔,我知道很多事情千难万难,但是俗话说得好,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的这件事情其实也并非不能跨过去,叔可能不知道,在父王身边我也一直都有人。
朱恩先生对我恩重如山,这些年他一直在陇右引而不发,现在关键时候,他连续给父王出奇谋,让父王意识到了我宋家的传承着实大于天,这不,父王已经暗中下了一个决心,那就是西北的事情由辽东的战局来定。
我宋文松如此用强,在连山之上也非得要把叔您给活捉喽,我这是有难处,有苦衷啊!叔啊,我这么说您是否能够理解?”
秦业嗣狠狠的咬了咬牙齿,他心中真恨啊!这一败败得窝囊,败得不服气啊!其实当时秦业嗣完全有能力横扫盛京,而后占据盛京之后再徐徐图之,用半年时间一步步将辽东纳入自己的掌控,如果是那样,战局何至于演变到现在这种程度?
现在一切后悔都迟了,事情已经不可挽回,木已经成舟了!
“宋文松,今天你跟我费这么多口舌,是希望我能帮你么?哈哈,宋文松啊,宋文松,如果你那样想的话未免小瞧我了!我秦业嗣岂能是你言语能动的?我告诉你,我秦某人绝对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