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再给你们一天时间,一天之内必须给我灭了匡良国,如若不然,我拿你们是问!”谭磊竭嘶底里的嘶吼。
不得不说谭磊的嘶吼效果十分的明显,就在当日,他手底下的骑兵便发了疯一般从各方面围堵匡良国。这一场厮杀变得无比的血腥和残暴,匡良国的骑兵伤亡颇为惨重,然而马桑口一带的两条河成为了他的救命稻草。
这两条河将这一大块平原分成了好几块,匡良国的骑兵恰能渡河,每每遭遇危险他们就下水渡河,虽然有伤亡,但是却能够化险为夷,让谭磊的进攻功亏一篑,就这样这场绞杀战竟然迟迟不能有结果。
时间拖得越久,谭磊心头越慌,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谭磊很清楚,陆铮绝对不会坐以待毙,陆铮手中能打的牌比他多很多,这个时候陆铮的主力再干什么?
“王爷,兴许这个时候陆铮的大军已经到苗城附近了,毕竟曹魏明不清除,让他在苗城附近肆掠,并州都可能遭遇威胁,如此一来辽东军的粮道更加没有办法维持,没有粮道,中原作战如何打?”谋士看穿了谭磊的心思,当即凑过来安慰他。
谭磊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吧!我们千万不能被对手给缠上,要不然危险重重啊!”
关键时候,谭磊的心思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曹魏明完蛋了,只要能给他争取机会和时间那便是最好的!
只要陆铮无法成功南下,折戟在花州和望州,谭磊便可以轻松回师,当然,到那个时候河北便归在了他的手中。
有了河北之地,谭磊几年之间之内就有把握将中原一统,得中原者得天下,谭磊现在困在京城不容易有作为,但是把京城和整个中原完全收入囊中之后,局面便彻底改变了呢!
“报,急报,报王爷!”
门外的亲卫忽然急匆匆的冲进来,瞧其模样,惊慌失措,语无伦次!本来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谭磊一颗心遽然的跳到了口中,他脱口道:“怎么回事?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天,天榻下来了!那个姓陆的狡猾奸诈,竟然突袭了望州,大军将望州城团团围住了,望州城破城就在当下……”
“什么?”谭磊倒吸一口凉气,他睁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之中掉出来一般:“这怎么可能?我们把手了通往望州的一切要道,他的兵是怎么过去的?难不成是从天下飞过来的不成?”
“根据……根据斥候禀报!这几日大军围攻匡良国,陆铮的大军就是趁夜闯过了马桑口,没有在此地有任何停留,直接大军攻了望州,企图把望州拿下之后,再和我们动手,匡良国的军就……就是一个陷阱呢!”
谭磊整个人当即懵掉了,完全是手脚冰凉啊,这仗怎么打啊?望州一旦失手了,往南走的路就被封死了,中原军没有了南撤的退路,那就在并州和望州之间,辽东军和中原军得是你死我活了!
谭磊心中发寒,他很清楚,中原军无论是人数还是战力之上和辽东军都颇有差距,如果要决战,中原军必须选择有利的机会,如若不然这仗没法打。
本来在双方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中原军已经取得了先机,中原军只要拖住时间,辽东军粮草断绝一定要失败,但是战场之上的形势常常瞬息万变,在极度不利的情况下,陆铮竟然放手一搏,大军路过马桑口而不救匡良国,直接取望州。
要知道谭磊的军粮多数都在望州,而且望州是连接南边河北和京城的枢纽,望州一旦丢了,谭磊的军也成了无根的浮萍,本来优长的地方一下反而成了短板,这结果可想而知了。
“难道是天要|亡我谭磊不成?”谭磊仰天大吼道。
“王爷,此时此刻胜负还未定,陆铮弄险并不意味着其有绝对的把握,我们在望州的守军不少,这个时候我们回事迅速扑上去内应外合,陆铮也未必能占据多少优势……”
谭磊眉头一挑,正要说话,心腹谋士秦选道:“王爷,望州丢了,我们的粮道也就断了,而对手的粮道则活了,此消彼长,可不止是战力的逆转,更是心理的逆转啊!我们丢望州,此战便败局已定,所以,望州绝对不能丢!”
谭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头一横,当机立断的道:“传我将令,全军转向望州,就在望州城外我们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