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松悚然大惊,只觉得后背一股凉意蹿升直冲头顶,真是惊出一身冷汗啊!
他豁然站起身来道:“那……那该如何是好?陆铮此獠设下这等阴狠的陷阱,那我们如何能出得了辽东进山东?”
议事厅的气氛一下就变得无比压抑了,因为宋文松这话让大家心中都生出一股绝望来,如果陆铮真的权利阻击让大军没有办法入山东的话,那西北军区区一万多人该何去何从?
盛京现在已经成了一处牢笼了,随着陆铮不断的把大军派到辽东,辽东已经不能任由西北军肆意纵横了,那现在该怎么办?
狄青海冷冷的道:“现在我们当然有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宋文松凑到狄青海的面前,深深的鞠躬,道:“请先生详细说一说,我们如何将计就计?”
狄青海道:“辽东如果有陆铮亲自坐镇,这一次我们一定凶多吉少,因此此人实在是心思深沉,狡猾多谋,我们现在处于劣势,要和他正面交锋难度很大!
但是辽东现在毕竟只有一个李秀,李秀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其终究还是稚嫩了一下!为今之计,我们第一计就要按照李元则所说的策略行事,那就是要对李秀实施正面进攻,对他进行突袭,让他尝一尝我们西北军的锋芒!”
狄青海声音陡然拔高,道:“此时的李秀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们敢杀回马枪,而且不去取盛京,而是直接和他硬碰硬!
他没有想到,我们偏偏要有这么做,这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哈哈……”
狄青海这一说,李元则双眼之中精芒大盛,道:“王爷,元则不才,愿意领两千精锐骑兵趁夜突袭,我们突然出手,李秀纵然能打也必然措手不及,等到他回过神来,我们已经一战远遁,此战一是消耗对手,二是挫敌士气,三是要打怕李秀,要让他心中有阴影,从而为狄先生下一步设谋创造条件!”
宋文松一拍手,当机立断的道:“好,元则勇猛,此战就全靠元则了!如果这一战能打赢,接下来狄先生便更有发挥空间!既然现在离不开辽东,就索性暂时不离开!我们行事就如行云流水,无需要太过于刻意,我相信此时此刻,对手也会认为我们会走两个极端,那我们偏偏就不顺他们的心意!”
宋文松一声令下,心中一下就有了主心骨了,李元则领了两千人马立刻出发,趁着夜色直接逼近了李秀。
再说李秀他接到陆铮的命令之后也是一脸的发懵,我的天,刚刚夺回了盛京,陆铮竟然下令让他再一次放弃盛京,让他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宋文松东进山东。
看到这个命令李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情况下之下,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召集谋士议事,而是心急火燎的去了一趟陆府见陆老太爷。
此事实在是过于重大,李秀担心自己执行陆铮的命令之后城中的各权阀豪门会造反呢!谁知道到了陆府之后,陆老太爷就一句话:
“军令如山,胆敢抗命者军法不容!”
李秀一听这话,吓得哪里还敢多半句嘴?当即回来也不召集人商议了,立刻清点主力率领大军立刻出盛景城。
斥候早就报了宋文松所出的位置,李秀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把斥候的网撒开监视对手的一举一动,同时马不停蹄的自接向对手靠拢。
对他来说他是绝对不怕和对手正面交锋的!实际上李秀几十个骄傲的人,目前在陆铮的八大金刚之中,李秀正面交锋的实力最强大的,他常常引以为傲呢!
而宋文松的战力也天下驰名,也擅长正面对敌,李秀一直都存有心思要和宋文松刚一下正面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秀一心只盯着宋文松,自然就会出现疏忽。这一天风雪夜,天色很暗,伸手不见五指。
李秀大军扎营之后,他晚上一个人挑灯读书,读到真酣处,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震天的杀声,接着便看到无数的火光从天际的方向掠过来。
接着便听到号角声响起,这是突厥人的号角声!宋文松这一次出征用的恰是这样的号角,李秀肝胆俱裂,当即喝道:
“敌袭,敌袭,快快敌袭!”
他立刻披甲,而这个时候他手底下的大部分兵将都还在梦中酣睡呢!等到他拼命的想叫醒这些下属的时候,敌人的骑兵已经顶过来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对手突袭占据了先机,让李秀完全处在了被动的地位,也幸亏他多年军旅生涯,平常对兵卒训练十分到位,要不然这仓促之间损失更是不可估量。
李秀直接舍弃一营人马不管,立刻用号角传讯将其他的几营人马集中,大军回合之后,李秀亲自领头,手中扛着长槊便向敌营杀过去。
然后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手底下有人喊:“退了,退了,西北军这帮王八羔子退了!”
李秀一听对手要退,立刻目眦俱裂,当即就大喊一声要让人追。
手下立刻有谋士凑过来道:“王爷,您千万不要冒失啊!黑夜之中,穷寇莫追,担心中圈套啊!”
李秀一听圈套,他立刻想到了盛京,一时心中不由得发寒,哪里还敢让人去追?就这样李元则率领区区两千人马,硬是将李秀的军帐杀了一个来回,伤了李秀以前多一等一的好骑兵。
第二天清晨李秀升帐,清点军马,见自己一方死伤如此惨重,他真是痛彻心扉。而这时候斥候又来报:
“李将军,我们发现大股西北军往西运动,他们绕了一个大圈,迂回着可能要直接扑向盛京方向!”
李秀双眼一翻,怒声道:“好贼子啊!这帮家伙夜袭之后立刻就要动手,他们攻向盛京去了!真以为自己能够一举攻克盛京么?他宋文松想得美!
传我将令,大军立刻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