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清楚,不过倒也不确定他会不会不长眼去招惹秦相,不过秦相此人风度好,也未必就会与他计较的。
“他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你就别尽想美事了。”
“他确实不是没长脑子,不过有些人,却是没长脑子,行事不当,将人得罪得透透的。”周承泽笑容越发愉悦起来。
“你是说静妃啊,她这事也确实有些不妥当,不过为着打击对手,这也无可厚非,只不过她错估了形势,以及皇上的为人,若皇上是个多疑的,没准就信了,也就没有秦家小姐进宫一事了,可皇上偏偏就是个明辩事非的,让她一腔盘算落空!”
“所以啊,这后宫里以后是越发热闹了,人多好啊,热闹。”周承泽赞叹一声。
香枝儿又是一阵忍笑,这话说得可真是。
“那可也未必,人家静妃一早就被禁足,也没个期限,指定以后皇后进了宫,她这禁足都没得解,宫门都出不了,还拿什么与人争斗的,后宫就算人多起来,也未见得多热闹的。”香枝儿觉得,秦家小姐若是有本事,旁的人必然压不下她的风头,所以也就不存在热闹一说了。
秦相如此人物,他最为看中的孙女,又岂会差到哪里去了呢!想看他老子的热闹,怕也不容易。
“这可不好说,宫里还有个太后在呢,只要有她在,静妃就不会倒,所以谁强谁弱,还真不好说。”周承泽摇头。
“是了,太后这心眼儿,总是偏得没边,秦小姐初入宫,还真未必应付得来,太后往常也就是不太理事,真要插手起来,还真是不好对付的,毕竟占着长辈的身份,要以一顶大不孝的帽子寇下来,谁都吃罪不起。”
“呵,由着她们去争去斗吧,总归不与咱们相干的,秦小姐虽然初入宫难免吃亏,但秦家若是拿燕慎开刀,太后也只能受着,我要是秦家,就先着手将燕慎收拾服贴了,再送人进宫,断然没人敢欺。”
“将一个王爷收拾服贴了,你也想得出来,不担心皇上会怎么想,怕不得怀疑人家有二心了呢,不过咱们皇上却也不是疑心重的人,这还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香枝儿也不由认同起来,随即笑道:“亏得你不是秦家人,不然还有旁人什么事。”
“秦家未必不会这么想,且瞧着吧。”周承泽却是摩挲着下巴,道:“我奇怪的是太后,她心里眼里,怎么就只有一个燕慎,诚然那是与她血缘关系最近的一个,但我与大哥,难道就不是她嫡亲的孙子了,旁人是庶出,她瞧不上眼也正常,可咱们这也是正经嫡出的不是,且身份比燕慎还更高些呢。”
“我打听来的,说是太后不喜吴夫人,曾与之发生过不少的争执,后吴夫人一去,连带身边侍候的下人,全都遣散了,一个没留,而这些人,如今却也是音信全无,怎么都打探不出来,除了吴夫人身边的几个贴身丫头,因照顾不当,全被处死,其余的二等三等的丫头,竟是一个也找不到,就有点奇怪了。”香枝儿是怀疑,这些人其实都已经不在了,但无法证明,若这些人真的都不在了,那么这事就越发的疑点重重了。
“所以,这里面必然是有鬼,所以太后不喜我与大哥,必然是与这些事有关的,不然同是亲孙子,她何以如此区别对待,我瞧她前些时候的行径,是恨不得我死了的好呢,可惜不能如她愿。”周承泽一阵冷笑,已是打定主意要将这事查个清楚。
“我们都知道这事儿有蹊跷,可就是苦无证据,太后毕竟是太后,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空话,再则还打草惊蛇。”对此,香枝儿也很是无奈,人家身份高贵,你要有所怀疑,都是大不敬的,所以怀疑都不能怀疑,要查都还得偷偷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