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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保国愣了一下,反手也给了陈天庆一拳,却被躲开了。他气得哇哇大叫,再没有半点高人的风范,大声的骂着,狗娘养的,老子还说是你干的呢!说着又要动手。
乡亲们一看势头不对,连忙把他们两个拉开了,张振东费了好一番口舌,才把他们安抚了下来,拉到一旁去商量对策。
陈天庆斜着眼睛说,这他娘有什么好商量的?心都不在一条道上,能商量出个什么结果来?我去找太叔公。
他说着,就自顾的走了过来,对我说,老五,走,跟叔一块儿去转转。我连忙答应了一声,跟他一起出去了,萧燕山也跟了过来。
等走的远了,陈天庆突然笑嘻嘻的问我,你知道那头人脚獾是什么来历吗?
我哪儿知道是什么来历?倒是萧燕山,他摸着鼻子若有所思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是回来寻仇的吧。
陈天庆惊讶的看了萧燕山一眼,对他颇为赏识,点着头说,对。就是回来寻仇的。三十年前,张继伟家……
我一听陈天庆这话,连忙摆着手说,天叔,这些事情我听张继伟说了,你还是说重点吧!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因为我对他实在是太了解了。他讲起什么事情来,满嘴跑火车,比说书的还不靠谱。
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就悻悻的笑了笑,说,好。那我就说重点。要不是你说起人脚獾,我都忘了这档子事儿了。当年我和曹保国收了那只人脚獾,活活打死,抬到村后去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突然拉起了肚子,拉得我裤子都提不起来了。好不容易等这阵劲儿过去了,人脚獾已经埋好了。
说到这里,陈天庆停了下来,不停的对我眨巴眼睛,像是在给我什么提示。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搞清楚他说的重点在哪里,就说,哦。是这么回事儿啊。
陈天庆表情痛苦的用手扶住了额头。萧燕山也嘿嘿的笑了起来,他笑着拿胳膊肘捣了我一下,说了三个字,人脚獾。
我心头一亮,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对,就是人脚獾。村子里这一连串的变故,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有人脚獾的影子。
那个敲门的女人,她们一家三口是在半路遇到了人脚獾,然后才出了车祸。然后她孤身一人到村子里求救,被人敲了闷棍,才死在了大槐树底下。到张继伟家去的是它,昨天晚上,在那一段亦真亦幻的经历中,最后一个出现的,也是它。
等等,那天晚上,我在村头遇到了李婶儿,她明明已经死了,却说听到玉米地里有小孩子哭。我一直都以为是那个死去的婴儿,可现在想想,人脚獾的叫声也是那样的。
闷棍。对,还有闷棍。那个女人被人打了闷棍,死在了大槐树下面,萧燕山也被人打了闷棍,莫名其妙的就跑到了太叔公的棺材里。莫非,做这些事情的,当真是我们村子里的人?
可是,除了爷爷,我也没听说过还有谁鼓捣这些东西啊!听陈天庆这话里的意思,难不成是曹保国动了手脚?
嗯,还有萧燕山说的那个引煞局。听他当时说话的语气,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弄出来的。可费了这么大劲,他到底图什么呢?我们村子里,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始终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有那么一个人,始终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在窥伺着这个村庄。【愛↑去△小↓說△網w qu 】这感觉很不好,让我心里发毛,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陈天庆见我面色有异,知道我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老五,别怕,有天叔在,迟早把他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我这才定了定神,忽然想到了九姑,就壮着胆子问,天叔,你知道九姑吗?
九姑,原名叫杨九红,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是我们那里远近闻名的美女。按照当时的话来说,她根红苗正,又上进好学,被革委会选中,成了一名宣传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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