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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闯寡居弟妹屋子,到底于理不合,您贸然去了,不但求不了情。一个教子不严的帽子扣下来,老太太一怒之下,反倒罚的更狠……这件事是那边站了理的!”苏妈妈战战兢兢一口气劝道。
“大爷从小身子骨就弱……”大太太两眼发红。
苏妈妈松了口气。
刚要说话,就听大太太吩咐道。“你亲自去找田妈妈,给大爷送个垫子进去。”
苏妈妈应声出去。
大太太一回头,正对上孟婉妤来不及躲闪的目光,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怨怼。
若不是她撺掇,大爷怎么会去招惹那个贱人,又怎么会被罚?
孟姨太太见了就训斥道。“就你能耐,这么大的事情也敢去偷听!” 事情牵涉太大,即便白大老爷也不敢随便乱说,全都是孟婉妤偷偷听了,传给大家的。
孟婉妤心里那个委屈啊。
看着专横霸道,她哪知道大表哥关键时刻竟这么窝囊?
连个妇孺都对付不了。
气势汹汹地去了,灰头土脸地回来。
不但没讨到半点好,反倒被老太太罚去跪祠堂!
“……女儿也是见不惯她为夺家主之位,竟然不顾大局,装神弄鬼的骗老太君。”她倔强辩道。
“这不怨孩子,说到底,还是你们家老太太太偏心!”庄姨太太连忙打圆场,“三爷是亲孙子,难道大爷就不她的亲孙子,不过是见不惯她装神弄鬼蒙骗老太太,才去理论几句,又没伤一根毫毛,哪犯得上大冷的天去跪祠堂?”
这话说到了心里,大太太就咬了咬牙。
“当年晋王围困怡州城,城内的粮食就二两银子一斗都买不到,后来昌虞候帅援兵进城,听说大街上到处都是饿死的人,大家拿着白花花的金叶子买不到粮食!”庄姨太太说道,“如今的粮价也不过才二百五十文一斗,差着远呢……昨儿七皇子的大军又被逼退二十里的消息一传回来,粮价立即就又涨了三十文,外面人都说,这么个退法,指不定哪天就打到我们中州府!”抬头看着大太太,“你说,这囤粮哪能不赚钱?”
可那面却偏偏说再囤下去会倾家荡产!
庄姨太太也附和道,“这么大的家业哪是说败就败的?”
“他这是怕大老爷赚了大钱,把家主之位夺了!”大太太恨恨道。
“二姐明白就好。”孟姨太太道。
“这粮食坚决不能抛!”庄姨太太道。
“中州杨家托了马大人做中人,想跟沈家讲和。”大太太听了就脱口道。
两位姨太太双双坐直身子,“真的!”
“大爷今儿回来说的,否则,他哪会做出这种鲁莽事儿?”大太太趁机替自己儿子辩解道。
众人俱点点头。
眼见白花花的银子不让赚,任谁都会眼红。
屋子有片刻的沉寂。
孟姨太太忽然一拍巴掌,“三爷是傅指挥使的救命恩人!”
怎么?
大太太、庄姨太太双双质询地看向她。
“一定是他和潭西布政使袁大人商议要把供粮权给沈家,被杨家预先知道了。”
所以才来求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