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秦南却冷哼一声。
欧阳明则抬脚继续朝前走去,一边哈哈大笑。
“别看万年大咧咧的,倒是个粗中有细的,难怪连将军都器重他!”
李都事跟着夸赞了几句。然后又提起谭西省的形势:
“……不少商家跳了河,朱大人闹得灰头土脸的,吏部考评得了差,也不知还能不能继续在谭西省呆下去。”最后又提起沈家,“只可惜了沈家,那面辉煌的一个的大家族,一夜间就没落了,所有的产业良田都被抵了债,听说还欠着杨家十几万两……如今一家人都搬离了古阑镇,连傅指挥使都不知道他们搬去了哪里。”
想起傅万年还一直念念不忘地寻找赵青母子的事情。李都事幽幽叹息一声。
可惜,当初忙于应付此起彼伏的暴乱,傅万年应接不暇,待一切都平息下来。沈家已不知所踪。
赵青母子更是香踪杳杳。
秦南目光闪了闪,却没接话。
不过是一界沉浮商人,和他们这些官兵也没多大关系,当初高价收粮,想囤积居奇,想狠敲一笔。沈家就该有赔本的自觉。
对这些,欧阳明倒没多大感触,又哈哈笑着说起了别的。
一行人来到驻地,暂时在欧阳明的营帐中歇了。
傍晚时候,李霁风尘仆仆回到了帅帐。
看到几月不见的秦南,李霁非常高兴,饭也没吃就带他来到书房。
“王妃,还没有……消息?”拉开书案后的椅子,李霁声音温和,和每次提起七皇妃下落时一样的随意,可秦南却从他微微有些迟滞的动作中感觉到了他的期待,紧张。
短短几月,他问多少次了,五十次?还是八十次?
每一次,都是这样。
即期望有消息,又怕是个噩耗的期待和心慌。
秦南心里暗叹一声。
“没有……”他摇摇头,“奴才走遍了宜春河下游的所有村镇,王妃……一直不见踪影。”
还是没有消息。
李霁目光微微有些失望,旋即便掩了去。
他接过秦南递过的火漆信,一边看着,又问起京城的事情。
“南北镖局的一万镖师都被镇压了,连福威镖局的裘老爷都被傅万年下了大狱,烈亲王暴跳如雷,唆使了左都御史等人弹劾您保护昭阳郡主不利,丢失了皇家信物……”一项一项把京内外的大事回禀了,秦南接着道,“奴才已将您的密信通过秦公公传给了万岁……万岁勃然大怒,扣押了所有弹劾您的奏折留中不发,还在早朝上公然宣告,在您西征归来之前,但凡再有人弹劾您保护朝阳郡主不利,一律斩首!”声音顿了顿,“相信您生擒阿布尔汗诺二皇子的捷报一传回京,便再不会有人针对昭阳郡主失踪之事弹劾您了,只是……”
只是,弄丢了昭阳郡主,弄丢了信物,怕是他家主子即便取得西北大捷,也与储位无缘了。
话到嘴边,想到这个话题太敏感,秦南又咽了回去。
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李霁低了头认真地看着他带来的京城最近几期抵报。
屋里有些静。
就在秦南犹豫着要不要告辞的时候,李霁淡淡的声音传来,“……她们,都救出来了?”
她们?
谁们?
秦南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李霁指的是沈怀瑜的遗孀,沈三奶奶母子……顿时露出一丝古怪之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