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个也都看怪物似的看向赵青。
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变傻了。
许师爷的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竟然还要白痴似的再问一遍。
这简直是自取其辱。
许师爷怒及反笑。
“沈三奶奶纵使手下行凶打人,又擅自将人放走,现在被苦主告到衙门,本师爷自然要带你查问。”挺了挺身子,“沈三奶奶想知道触犯了哪条律例,本师爷就告诉你,大楚律例第三百二十五条规定……”
大气都没换,一口气就将律条一字不拉地背诵了一遍。
哗……
围观众人一阵唏嘘。
看向许师爷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不愧是师爷,这律例让他记的。那叫一个滚瓜烂熟!
开屏孔雀似的高高昂着胸膛,许师爷那叫一个美。
“……沈三奶奶现在还有何话说?”他趾高气昂地看着赵青。
众人看向赵青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就像在看一个犯人。
被尤六子无端寻衅上门,打不过之后又恶人先告状一纸诉状告到衙门,她本是受害者。
她刚才完全可以抓住这点。指责许师爷是非不分,为虎作伥,只要当众指出尤六子的种种劣迹,说明她刚才只是正当防卫,相信,众目睽睽之下。她总能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现在可好。
放着阳关路不走,偏要不知死活地质问人家你触犯了哪条律例。
师爷,什么叫师爷?
师爷就是专门给县太爷断案出谋划策的谋士,满肚子里除了坏水就是这大楚律例了。
你质问他这些,不是自寻死路!
到底是个女人,再聪明也不懂官府里这些弯弯道。
一时间,人们纷纷在心里为赵青叹息。
连翠儿的脸色都变的煞白。
这一句话让她质问的,纵然她家老爷在此,也不好翻牌了。
拽着赵青的小手都微微发颤,看向赵青目光隐隐带着一丝无措。
临来前夫人的态度格外郑重。
如今却眼睁睁被她办砸了,她回去还不得被剥了皮!
迎着众人各色的目光,赵青眼皮都没眨。
她轻轻握了握翠儿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朝正洋洋自得的许师爷微微一笑。
“噢,原来大楚律例是这么规定的啊,许师爷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轻轻福了福身,“感谢许师爷的教诲,我明白了。”
许师爷冷哼一声,“明白就好,来人!”
话音没落,却听赵青话题一转,“只是,许师爷有何证据说那逃跑之人是我指使的?”一双美丽的眸子无辜地看着许师爷。
这还用说?
许师爷眼睛一立,“……你和尤六子产生纠纷,他就出面将尤六子打了,不是你指使的,是什么?”
“谁说他出面帮我就是我指使的,兴许是打报不平呢!”赵青一本正经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许大人又哪来的自信我能指使动他这种放荡不羁无拘无束侠士?”
说着,又转头看向大家,道:“各位都是许师爷找来的证人,我也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请问各位,谁看到那人是我身边的随从了,谁认识他姓什么,叫什么?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听我吩咐了?”
“这个……”
十几个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