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光脑袋以及两个穿着黑白双色道袍的道修时,怀中抱着的大师动了动。
江澄下意识的低头就对上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和一双清澈纯稚满怀依恋的眼睛。
江澄眼角一抽心脏一提,心中暗呼要糟。这醒的时机可真是微妙,醒来的人更微妙!这可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还有这么多青灯大师后援会的和尚们围观,回想一下萌蠢大师出现的那些天她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江澄就觉得她们的私情要暴露了!
不对,并没有什么私情,除了两次意外的亲密接触之外,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很纯洁的!至少,青灯大师对她单向的感情是很纯洁的。
“江澄。”
江澄被他叫的心都颤了一下,连忙就放下他想要离得远一点,谁想她的速度快,大师的速度比她更快,一把抓住她,捏着脑袋就按自己怀里蹭了蹭。
原本看到江澄打横把自家青灯老祖抱上来的秃驴们,就已经忍不住内心波动了,再看到自家老祖一改往日的矜持淡定,冷着脸把人按在怀里蹭,还完全忽略了围观的他们,一个个都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特别是一向看江澄不顺眼的金光闪闪怒目金刚刑戒大师,眼睛瞪得都快赶上铜铃大了,一位胡须花白的老和尚还颤了两颤,唯独住持殊印还是笑的像只肚子里装满了墨水的狐狸,不动声色的抱着自己的猫摸了两把。
江澄还想再挣扎一下,手上用力的把萌蠢大师推开了一些,然后满脸严肃的小声道:“先放开一下,现在先办正事。”
大师不乐意,也可能听不懂,总之江澄才把她推开了一点,他又把人按了回去。两个人的动作不大,推推搡搡的颇有一种小情侣闹别扭的怪异感。
江澄再次被按到大师胸前的时候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想着万一动作大一点表情凶一点会把大师给惹哭,到时候再把他形象毁光,她也不会这么束手束脚的。
现在好了不用挣扎了,完全不敢抬头去看那一排和尚们的表情啊!这种丑媳妇被迫见家长的感觉是什么鬼!不行,不能让青灯大师的形象在这里毁完了!
江澄一咬牙,用力钳住了大师的双手,一把将他扛在肩上,然后扭头一脸严肃正直的对场上无法回神的和尚们道:“青灯大师为了救我吃错了药,变成了这幅样子,还请各位前辈想办法治好青灯大师,不然我实在良心难安。”
鸦雀无声的上云寺门口,终于有了第一个出声的人。住持殊印笑眯眯的道:“原来如此。”
其他的大师们闻言也终于恢复了淡定,纷纷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师祖如此失态。”
“只是这,变得如此怪异,是何种药所致?”
“莫非是幽祖墓中……?”
此话一出,众人都严肃了神情。住持殊印转头看向身边没出声的两位客人,“梅淞老祖,你是为幽祖墓而来,但是青灯师叔如今的样子你也看见了,恐怕他无法说出些什么来。”
在一旁等着的那两位穿着黑白双色道袍的贵客,是江澄曾见过的,还是在天机大会结束之后看见的。一个无极道观太上长老梅淞老祖,另一个站在他身后的是鹤惊寒鹤男神。
江澄和他对视一眼,得到了对方一个轻轻的颔首。
白发苍苍眼神睿智清明的梅淞老祖道:“青灯大师如今的情况确实不适合询问这些,不过既然来了,说不得我还能帮上忙,我和徒儿在此多叨扰几日,住持不会嫌弃吧。”
“自然不会,自寂然师祖坐化后,梅淞老祖也许久未来了,千佛塔中各位前辈也提起过梅淞老祖。”殊印住持寒暄了两句,众人就纷纷决定转移阵地,先看看青灯大师的情况再说。
然后问题又来了,大师虽然被江澄捞着的时候还挺老实,但是一旦把江澄移开,他立刻就面带寒霜的把江澄捞回来,试几次都是这样。再有,她们两手腕上还系着三根红绳。
“这是藏经阁缘与师祖的结缘之绳,若是配上心法系上,等闲是解不开的。除非两人心中都想着解开。”殊印住持道。
现在江澄愿意解开啊,但是萌蠢大师很明显不乐意。
江澄只能摆着一张无辜的脸被当个挂件。
“青灯师祖,你现在可还好?”
“青灯师祖,我要为你检查一番,可否将这位江修士松一松?”
“青灯师祖……”
大师八风不动的坐在那抱着江澄不撒手,完全不理会任何人。脸上表情冷的比旁边围观的鹤惊寒还要凉上三分,看惯了自家青灯师祖温和从容慈悲表情的大和尚们表示十分不适应。大和尚们轮番上阵无效后,都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咸鱼状的江澄。
江澄:“……”我只是一条咸鱼抱枕,别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 啊……广州真不是一个适合生活的地方啊。【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