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臻不禁为之赞道:“果然是目光深远,可惜了。”
“军主何出此言?”
秦臻遗憾的道:“最近有人放出口风,某大概要去别处了。”
“为何?”
常建仁起身道:“当初下官来水军时,若是没有您,下官哪有今日?为何要把您弄走?”
秦臻笑道:“某执掌水军十余年了,再这么下去,这水军就是某的私军……某该走了。”
常建仁心中难受,秦臻拍拍他的肩膀,“某会向官家建言,由你来接任。不过你要知道,朝中之事并无定论,所以……此事沈龙图也不好插手,否则犯忌讳,所以建仁,你要早做准备,若是朝中问你水军的对策,你要有打算才是。”
“是。”
常建仁想起了沈安说的那些话。
大宋的水军就该为大宋的农户寻找耕地,为大宋的商人寻找销路。
一起努力,把这个炊饼越做越大!
这个前景让人不禁热血沸腾啊!
“沈龙图果然是大宋对外第一人!”
沈龙图现在已经到了老丈人家。
“爹爹!”
芋头从他的身前跑过,手中拿着竹棍到处抽打。
看着那些花树被抽打成了残枝败叶,沈安脑门上青筋蹦跳。
“芋头果然是聪慧,竟然知道抽打那里,那里最易断折……”
“跑慢些!”
李氏在边上一脸的慈爱,甚至还指点哪里最好打,让沈安深深的相信了一句话。
把孩子交给外祖父或是祖父他们带,孩子会成为混世魔王。
杨卓雪牵着毛豆走了过来,笑吟吟的道:“先前毛豆还念叨着爹爹呢。”
呵呵!
看看毛豆的一脸的无所谓吧,什么念叨,多半是嚎哭的时候被杨卓雪威胁了。
——你再哭,你爹爹马上就来收拾你。
男人真苦啊!
随后杨继年回来了。
老丈人买了不少吃食,满手的油纸包。
“安北来了啊!”
杨继年把油纸包给了阿青,一边揉着被草绳勒出来的深痕,一边问道:“先前听闻高丽使者来了,为何官家没召你去?”
“高丽墙头草,不值当大宋正眼相看。”
“这样啊!”
杨继年皱眉道:“可高丽若是和辽人联手,大宋在北方会不会有麻烦?”
“有。”沈安笑了笑,“但大宋希望有这样的麻烦。”
杨继年看着他,“你这是说……寻机动手?”
就凭着这么一句话,沈安就不得不对老丈人刮目相看。
“丈人眼光卓绝……”
随后马屁就一连串出去了。
杨继年抚须欣慰,杨卓雪在边上抱着毛豆含笑看着。
女婿拍丈人的马屁天经地义,等杨卓超来了之后,觉得这样的姐夫一点都不像是外界传闻的那样。
一阵热烈的欢迎之后,李氏欢喜的道:“你姐夫在此,以后你去了书院好生听话。”
杨卓超说道:“姐夫这几年帮了某好多,给了那些书院的教材,还有几本外面没有的书,孩儿能考中书院,姐夫居功至伟。”
他躬身感谢。
这个小舅子成熟了啊!
沈安很是欣慰,扶他起来,“给你什么都是假的,若是你不努力,谁都无法帮你。”
“是。”
杨卓超说道:“只是此次某却不准备去书院……”
杨继年的脸颤动了一下。
作为父亲,他自然希望儿子去女婿的眼皮子底下读书,这样以后的前程都有了。
可儿子竟然不愿去。
“大郎你莫不是昏头了?”李氏有些恼火,若非是女婿在,她都想上去拧儿子的耳朵。
沈安微笑道:“丈母,看卓超怎么说。”
杨卓超看到老爹的眼神不对劲,老娘就更不用说了,连姐姐都板着脸,可见自己身处危机之中。
他缩缩脖子,“爹,娘,姐夫曾经说过,最好的老师就是被外面的世间毒打,所谓毒打就是磋磨。孩儿想了,若是去了书院,那些教授和同窗定然会另眼相看,孩儿怎么受磋磨……”
“再说了,书院那边不考科举。”
杨继年看了女婿一眼,“安北你怎么看?”
女婿就是半个儿,这等时候杨继年只会和沈安商议。
“卓超有志气。”沈安喜欢这样的小舅子,“不管成功与否,三五年之内就能见分晓,若是到时候卓超学业出色,那自然去考科举,若是不成,有小婿在呢,您只管放心。”
杨继年微微点头。
有这样的女婿,他真的省心了。
杨卓超喜滋滋的冲着沈安拱手,“多谢姐夫。”
若是没有沈安,今日他绝对要挨一顿收拾。
沈安正色道:“只是一句话,莫要学成了书呆子,那样的做官也是害人害己!”
杨继年喝道:“这是你姐夫的告诫,你可记牢了?”
沈安为官多年,若说官场是宦海,那么他就是弄潮儿。这样的人,一般人他哪里会给你什么告诫,管逑你是死是活。
杨卓超束手而立,“是,孩儿记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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