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替他挡在前面。彭城王刘义康是这样,那个长公主刘兴弟更是如此。
彭城王心情很好,挥着马鞭道:“走了一上午肚子也饿了,走,咱们去另一边的跨院用些饭食,这边就交给侍卫们便好。”
檀邀雨自是同意,她转过身,缓缓随着彭城王向另一侧跨院走时,余光瞥见杨盛还在伸手去抓漆盘里的果子,往自己和旁边女婢嘴里塞。而彭城王带来的一队全副甲胄的亲卫,已经越过他俩向这堆人围了过去。
仇池的新旧国君,便在这别院的窄廊前交错而过。天命吗……还真是讽刺。
彭城王认定檀邀雨已经同意了婚事,于是便更加明目张胆地往檀府送礼物,手笔之大令人咋舌。旁人见状,都笃定了是彭城王要与檀家结亲,可檀家对此却始终毫无表态。
就当众人都翘首以待那道赐婚的圣旨时,檀家却突然传出分家的消息。
自打彭城王动了讨好檀邀雨的心思,搜罗奇巧,采买珠翠就成了彭城王府管家的主要职责。买得多了,自然就同朱家扯上了关系。
檀邀雨本想朱圆圆借机捞上一笔,可当朱圆圆将一把假铜钱放在她的案桌上时,檀邀雨足足沉默了一刻钟。
檀邀雨伸手反复摩挲那些假的铜钱,若不是朱圆圆有心查找假币的蛛丝马迹,普通人很难察觉真假铜钱重量上的不同。毕竟这些钱做得实在太像了,足以以假乱真。
她深吸了口气,吩咐道:“请诸位行者……皆来我这儿商议吧……”
是夜,当诸位行者齐聚檀府,听朱圆圆将假币的来源道出时,所有人也都沉默了。
“嬴氏……投靠了彭城王?”东篱行者问出这句话时,似乎自己都不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
作为有意培养的拐点之人,行者楼为护住嬴氏这一支血脉可谓是尽心竭力。不仅在不断更迭的朝代中护住了他们的性命,更是为他们培养每一任的宗子。嬴风就是因此拜在姜坤门下。
如此百年的羁绊,一朝背叛,怕是谁都很难接受。
“此事必须告知坤行者。”一位行者提议,“嬴氏近年一直由他照应,应由他亲自来建康解决此事。”
另一位行者立刻反对,“嬴风虽是坤行者的徒弟,可他现在是楼主的知命人,楼主在此,便能全权定夺,怎可越过楼主,反倒请坤行者自行处置?”
“此话在理,”又一位行者认同道:“早在我等出发前,便已经对嬴氏一族的忠心存疑了,坤行者对此也是知晓的。他既然同意将此事全权交由楼主定夺,如今即便是牵扯到了彭城王,他也没理由再出尔反尔。”
“我等此次冒险来建康,就是为了查出嬴氏行为异常的真相。如今既然已经证据确凿,还请楼主下令,惩处嬴氏一族。”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檀邀雨身上,邀雨却始终皱着眉没说话。大约是知道此事难以决断,众位行者也未再多言,静静等着檀邀雨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