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族人,父亲要戴罪回去复命。”
说到这里,她语气微微一顿,不知怎么,看着日光下的陵天苏,她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懦弱情绪。
她上前两步,双手环过他的腰,将他紧紧抱住,轻声说道:“呐,你今日杀了很多人,为何,独独放过我父亲。”
陵天苏也将她温软的身子抱住,低声道:“那是你父亲啊。”
牧子忧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模样懒懒地,却带着几分悲伤:“可是,爷爷死了。”
陵天苏眼眸低垂,轻轻抚摸她的发丝,声音柔缓:“这不一样。”
牧子忧不依,将他抱紧了些:“哪里不一样呢?”
陵天苏沉默了片刻,他说:“处处都不一样,子忧,我知晓你不喜欢你的爷爷和父亲,这种不喜欢的情感是一样的,但是你的爷爷与你的父亲对你的情感却是绝然不同的。”
牧子忧松开他的身体,神色微微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陵天苏朝她笑了笑:“子忧,你的父亲,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牧子忧神情微黯:“我不懂……他分明那样懦弱……”
“其实有时候,懦弱也是一种强大的表现,子忧,你的父亲很爱你,但是这对我来说还不够,远远不够。”
陵天苏狐狸眼里似有冰冻三尺,散出来的光都是刺骨的。
可是他的嗓音却是那样轻柔,因为他正在对她说话:“子忧,你没有错,北族欠我很多条人命,但是这远不足他们欠你的更多,他们不好,对你很不好。”
“所以啊……”陵天苏踩落一道台阶,将牧子忧再次紧紧抱住,下巴低着她的头顶轻轻蹭了蹭,柔声说道:“不要再牵挂那里了,他们对你的不好,我就百倍千倍对你好的补足回来,你想回家,我陪你一起。”
看似任性很无理的一句话,却是让牧子忧鼻头一阵发酸。
她想,这次回去该面对的,怕不仅仅只是血海深仇那么简单的东西了。
因为,如果只是血海深仇那么简单的话,不会让他露出这样一副表情来。
“啊……”一声惊呼,打断了此刻的平静。
蹲在地上用手指轻轻拨弄野花的骆轻衣回首看去,就看到骆云白背着一个采药用的小篓框,一脸呆滞的看着这般,神色错愕惊讶。
但很快,他的错愕与惊讶被一种‘我发现有奸情’的兴奋神情所代替。
他直接扔了手中锄头,指着陵天苏憋得脸色涨红,破口大骂道:“好啊你!你这个无耻下流的狗官,娶了我家姐姐,竟然还在这里对别的姑娘搂搂抱抱,简直禽兽不如!有辱斯文!”
骆轻衣心想你姐姐都还没发话,你这个欺负小姑娘的混账又在这造个什么作。
遇到这种“抓奸现场”,正常的发展当时奸夫一脸慌忙无措,推开小情人,然后仓惶无措的试图解释。
而小情人则当是嘤嘤哭哭啼啼,表示自己一时受了蒙骗,开始为自己鉴证清白,以死明志。
再然后,他骆云白就可以大义凛然的好生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家伙。
一切都很合理。
就这样,牧子忧回眸看了他一眼,双手贴在陵天苏的胸口上,轻轻将他一推。
陵天苏亦是十分配合地‘柔弱娇软’倒在了山道间,牧子忧柔软泛着清香的身子随即倾压而上,嫣然的唇就这么印了下来,亲在他的唇上。
骆轻衣摘下一片野草叶子,细细数着叶子上的脉络,捂着心口抿着唇:“轻衣不生气。”
待到牧子忧将胭脂印都给他吃了,她才懒洋洋地支起身子,天生魅惑妖娆地横了那家伙一眼,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你可别搞错了,是本姑娘在对你家姐姐的男人又亲又摸,想打架,来找我呀。”
陵天苏眼珠子一转,假惺惺地双手捏拳在双眼间虚虚挤着不存在的泪水,嘤嘤了两声:“被玷污不清白了,媳妇会不会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