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收到消息已经是五天前。
按时间算,公孙续等人应该已经到了青州,迟迟没有消息来,不会是海上出了事吧?上一次公孙越死在豫州,公孙瓒因此和袁绍翻脸。这一次如果公孙续出了事,以公孙瓒那驴脾气,结果真没法预测,幽州的形势很可能会进一步失控。
如果能稳住当前形势,的确是应该尽快完成水师楼船的更新换代。
要是有两艘航母多好啊,万吨大驱也行。即使是最新式的万石楼船排水量也不过三百吨,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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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洗完澡,敞开怀,一边扇着风一边和麋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等了半天也没看到袁权的影子,不免有些奇怪。一直以来,这些事都是袁权张罗的,袁权不在身边,他总觉得缺少点什么。麋兰也好,尹姁也罢,都没有袁权照顾得周到。他还以为袁权月事来了,身体不方便,一问才知道是袁衡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袁权照顾她去了。
麋兰一边说一边笑,笑得很诡异。孙策追问了几句,也没问出什么名堂来,索性起身,穿起外衣,要去侧院看看。麋兰正忙着,一不留神,孙策就出了院,等她反应过来,追到门口,孙策已经进了侧院。麋兰忍不住埋怨自己多事,抽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孙策穿好外衣,系好腰带,走了侧院,还没进门就听到袁衡的饮泣声,就站在窗下听了一会。袁衡一边哭一边说,断断续续的,不过孙策还是听明白了。原来麋兰所说的不舒服不是生病,而是来了初潮。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女子来了初潮就意味着有了生育能力,有很多少女十三四岁就嫁人,大多和这个观念有关。袁衡才十二岁就来了初潮,算是比较早的,却也不离谱。
袁衡担心的不是嫁人,而是生子。袁权、尹姁生子的时候都不同程度的难产,袁权还好一些,肚子只疼了大半天,尹姁受的罪更大,足足疼了两天才生下来,给袁衡留下了不少的心理阴影。
孙策的两个儿子出生时,他都在外征战,不知道这些事,现在听袁衡一说,这才知道袁权、尹姁吃了这么多苦,不禁叹了一口气。
“谁在外面?”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我。”孙策进了门,搂住迎上来的袁权,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你受了那么多苦,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一句?”
袁权白了孙策一眼,轻轻地推开他。“女人生孩子哪有不吃苦的,这有什么好说的,生不了那才叫真苦。”袁衡很害臊,挣脱袁权的手,躲到帷后去了,袁权怎么叫,她都不肯出来见孙策。孙策摆摆手,示意袁权不要那么拘礼。小姑娘面皮薄,被他听到了这些事,这时候哪肯出来见人。
他故意岔开了话题。“告诉你一件事,有人提议天子与我孙家联姻。”
“什么?”袁权一愣,原本因为着急而泛红的脸突然煞白。
孙策很惊讶。“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唉。”
袁权看看帷幄,帷幄轻轻地摇晃着,只看到袁衡握得紧紧的手形。袁权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很勉强的笑容。“夫君……是来告诉我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