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观察手的分析,秦松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因此放心,他又找了一个观察手,问了同样的问题。孙坚麾下的抛石机原本与弓弩手同属一营,这次为了守浚仪,需要大量制造抛石机,人数猛增,孙坚便将与抛石机有关的操作人员单列一营,称为惊雷营,辖观察手三百余人,操作手七百余人。
观察手是抛石机的眼睛和大脑,地位尊崇,训练也非常严格,能担任观察手的人都进行过相关的培训,通晓算学基础,每天都在摆弄抛石机,除了不会设计、制造——那是匠师们的职责范围——有关抛石机的一切他们都精熟于心。一架抛石机从他们眼前一过,射程、精准度就能说个八九不离十。
秦松是军谋祭酒,要对孙坚可用的力量有精晰的把握,也知道抛石机是城池攻守的利器,平时和这些人接触比较多,知道他们的能耐。一看到城外抛石机数量超出预期,他立刻赶到城头,向这些观察手征询意见。
要论实践经验,没人能超过这些观察手,即使城外那些也不行。
秦松回到土山上,把观察手的意见告诉孙坚。孙坚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满。“这些竖子,一个比一个狂,待会儿要是不像他们说的那样,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对,罚他们俸禄。”一个亲卫附和道:“一个观察手,拿得比军侯还多,太不像话。”
孙坚回头瞅了那亲卫一眼,还没说话,祖茂飞起一脚,将那亲卫踹翻在地。“你知道这标准是谁定的,就敢大放厥词,满口胡言乱语?”
那亲卫坐在地上,很无辜的翻着白眼,心虚地瞅了一眼秦松。“谁定的?不会是秦祭酒吧?”
秦松笑笑。“我可没这本事,那是镇北将军定的。”
“唉哟喂!”那亲卫一听是孙策定的标准,懊悔莫及,接连抽了自己两个嘴巴。旁边的亲卫们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孙坚也笑了,摆摆手。“抽了半天,脸都没红,也不知道是你装还是脸皮厚。”
“肯定是脸皮厚啊。”别一个亲卫一边撸袖子一边大笑道:“将军,要不我来抽吧,我不怕手疼。”
“桓三儿,你竖子公报私仇!”那亲卫跳了起来,破口大骂。亲卫们再次笑成一团。
这时,黄盖已经让人沿着城墙,将观察手的结论通报全军,按抚士气。城墙上的将士将信将疑,可是听到身后的土山上欢声笑语,一点紧张的气氛也没有,也渐渐安定下来,纷纷寻找藏身之处。抛石机伤不了城墙,砸到人却非死即伤。预先找好藏身之处,可以避免因混乱而导致无谓的伤亡。
城外忙着部署抛石机,数量太多,时间拖得很长。城内的守军等得不耐烦,开始抢先开始试射,一枚由草席包裹着土坯组成的弹丸越过城墙,飞上天空,飞出两百步,落在正在忙碌的袁军阵地上,离一架抛石机只有一丈左右,砸在地上,一声巨响,连地面都跟着颤了一下。正在调整抛石机的力伕们吓得大呼小喝,督战的士卒立刻上前弹压,又是喝骂,又是鞭子,总算将慌乱压制住。
城头的观察手喊出几个数字,城下的抛石机操作手们飞快的调整抛石机,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又一次试射,弹丸呼啸而去,比上一次更近,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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