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暂时收下,回头若是花销不够,大人尽管开口。”
董世珍肃然道:“这些都不打紧,关键的是令郎的安危。”伸出手,将箱子关好,这才压低声音道:“高老爷,如果令郎果真是被楚欢抓走,这事情可就有些棘手。”
“谁说不是。”高廉急得直跺脚,“姓楚的早就看我不顺眼,他要是抓到我这边的把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小犬竟然被他抓走,生死不明啊。”
“本官只是想不通,这绑架总督又是从何说起?”董世珍依然是百思不得其解,“高老爷,这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令郎真的犯有这等大罪,却又落到楚欢手中,那可是凶多吉少。诚如你所言,楚欢对你们外来士绅可没有什么好感,他与西关七姓那帮人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抓到你的把柄,一定会下死手……!”
“大人,我到现在,也闹不清楚这中间到底出了何事。”高廉无可奈何道:“我只听下人回报,楚欢手下的兵士冲到了刑部司大狱,将小犬带走,除了小犬,刑部司还有好几名官差被捕,那大狱的沈狱官,也被楚欢的人抓走。”
董世珍双眉顿锁,微一沉吟,出了门去,叫过一名下人,耳语了几句,那人领命而去。
高廉急得抓耳挠扫,董世珍显然也感觉到事态不妙,过了不知多久,外面传来声音,董世珍出门片刻,很快就回来,看着高廉,高廉眼巴巴地瞧着董世珍,见到董世珍神色严峻,心里顿时就感到有些不妙,颤声道:“知州大人,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老爷,看来事情是严重了。”董世珍叹道:“打听出消息来,令郎……令郎确确实实是绑了楚欢,差点还对楚欢用刑……!”
“啊?”高廉一直只觉得这事情仅仅是个误会,以为这中间还有回旋的余地,董世珍这般说,他只觉得头晕眼花,“知州大人,这……这怎么可能?”
“令郎与楚欢在一家饭馆发生冲突,当时令郎可能真的不认识楚欢。”董世珍摇头叹道:“他在饭馆吃了亏,为了发泄怒气,找了刑部司的差役去将楚欢抓回了刑部司大狱,楚欢的部下肯定是在暗中保护,抓进大狱没多久,轩辕胜才就带着近卫军的人冲到了刑部司,令郎如今还真是落在了楚欢的手里。”
高廉长大了嘴,只觉得匪夷所思,很快就全身发软,“那……那小犬他……!”
“绑架总督,形同谋反。”董世珍摇头苦笑:“高老爷,这事儿不是本官不帮你,如果是其他事儿,本官或许还能为你说上几句话,可是……令郎此番是直接得罪了楚欢,楚欢本就对你们高家有成见……!”皱起眉头,微一沉吟,肃然道:“现如今可不只是令郎的性命这么简单,本官担心,楚欢会借此机会,牵连打击,会因为令郎,将这场火燃到你们高家。”
高廉身上一寒,六神无主,“知州大人,求你指点迷津,赐一条活路啊。”
“本官是真的没有法子。”董世珍摇头道,“要不这样吧,你就直接去求见楚欢,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高廉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大人,你说楚欢会不会网开一面?”
“楚欢年纪虽轻,但是心机深沉,高老爷大可先去探一探风。”董世珍轻声道:“只要有一线希望,自然要全力以赴。你尽管找他,看看他会提出什么条件,本官也会找个合适的机会,为令郎说情。”
高廉知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主动权抓在楚欢的手中,只能先去探看楚欢的意思,“多谢知州大人,那只能先去找楚欢,看看他会提出什么条件,只要他放了小犬,再大的牺牲,我也能够接受。”
高廉在担心自己的儿子,而高公子现在的日子也确实很不好过。
近卫军驻营。
祁宏光着膀子,手里拎着皮鞭子,在近卫军驻营的一处屋子里,正在审讯刚刚抓进来的几名犯人,高公子、沈狱官和褚牢头被剥光了衣裳,只留一条短裤,被绑在三根木桩上,高公子本来白嫩的肌肤,此时已经是血迹斑斑,身上到处都是鞭痕,披头散发,看上去奄奄一息,口中有气无力地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那是楚大人……我真的……真的不是土匪……求求你们,放了……放了我吧……!”
祁宏坐在椅子上,喘着气,竖起大拇指,“高公子,你是条汉子,以后谁要再说你是孬种,是花花公子,老子第一个扇他的嘴,都到了这个份上,你高公子还能咬紧牙关,好汉子,佩服,真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