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信脸色剧变,沉声道:“你们好大胆子,为何要动我夫人?”
他话声刚落,楚欢声音已经极其冷峻地道:“你还不出来?”
东方信一怔,楚欢已经接着道:“我们知道你躲在铜佛之中,你若不想死,赶紧出来,只要供出幕后真凶,未尝不能活命!”
不少官员此时已经挤在佛堂门前,探头探脑,向里面张望。
忽然间,那铜佛里面竟然发出响动,众人更是全神戒备,听得“咔嚓”一声响,铜佛后面陡然打开,却是这铜佛另藏玄机,里面是空心,可以容人藏身,机关打开,一道影子已经从里面窜出来,挥刀便砍,楚欢探身向前,挥刀迎上,“呛”的一声响,火星四溅,随即听得“咔”一声响,那人的大刀与血饮刀触碰,却是瞬间便断成了两截子。
那人吃了一惊,楚欢不等他反应过来,欺身上前,已经抓住了那人的衣领,厉吼一声,手上使力,已经将那人掷了出去,那人身不由己,身体飞出,“砰”的一声,撞在墙上,骨骼碎裂之声响起,随即那人便软软地从墙壁上滑落下来,轩辕胜才长刀已出,已经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这一变故十分突然,电光火石间,甚至许多人都不清楚这刺客是如何冒出来的。
那人的装束,与北望楼逃脱的那名刺客一模一样,衣裳还来不及换去,而且他左臂已经做了包扎,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左臂必然是受过伤,而从北望楼逃脱的那名刺客,正是被楚欢用茶壶伤了手臂。
东方信眼角抽搐,东方夫人脸上显出凄苦之色,颤声道:“你们……你们不要伤了他……!”东方信听东方夫人这样说,扭头看了东方夫人一眼,见她脸上全是担忧之色,心下更是恼怒,沉声道:“好你个贱人,你敢窝藏刺客?”
东方夫人瞥了东方信一眼,眼眸子中显出怨恨之色,却并无说话。
楚欢已经收起血饮刀,盯着那刺客,问道:“你就是在北望楼逃脱的刺客?”
“就是老子。”那刺客看起来很有骨气,一双眼眸子带着怨恨之色,盯着楚欢眼睛:“只是很可惜,杀死了董世珍,却没能杀死你!”
“本督与你有何仇怨,为何要行刺本督?”楚欢冷冷盯着那人,“董大人与你又有何仇怨,你为何要行刺他?”
“你不要多问,一刀杀了我。”刺客骨气十足,“无论你们用什么手段,休想从老子嘴里得到一句话。”
“果然是条汉子。”楚欢叹了口气,“你到底是什么人?”使了个眼色,轩辕胜才微微颔首,手腕子一转,刀锋挑过,已经将那刺客蒙在脸上的黑巾挑去,顿时便露出真容来,门前已经有不少人拥挤着往里探看,瞧见那刺客真容,已经有人失声道:“是……是赵信……!”
“啊?果真是赵信!”
门外一阵骚动,一众官员,谁也想不到,在北望楼行刺董世珍的刺客,竟然是前兵部司主事赵信,不少人都是骇然变色,只觉得匪夷所思。
“赵信,是你?”楚欢看上去也是吃了一惊,脸色微变,“你不是已经潜逃了吗?”
刺客赵信冷笑道:“既然潜逃,自然可以回来,老子的大事未了,怎能就这样离开?”
“赵信,你说,为何要行刺董大人,为何要行刺本督?”
赵信摇头道:“你不必多问,老子落到这个田地,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绝不皱一下眉头。楚欢,所有事情,都是老子一人谋划,与他人无干,你尽管动手。”
轩辕胜才突然道:“大人,北望楼行刺,布局周密,动手的时机恰到好处,这绝不可能是赵信所能办到,卑将怀疑,这后面,恐怕另有高人。”
此言一出,不远处的东方信嘴角抽搐,不少官员的目光竟都是向轩辕胜才瞧了过去。
东方信与赵信曾有八拜之交,是结义兄弟,虽然后来渐渐疏远,却并无恩断义绝,依然是结义兄弟,这事儿许多人都知道。
今次赵信竟然行刺董世珍,轩辕胜才声称另有高人策划,众人第一个想到的对象,就是平西将军东方信。
东方信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割在自己身上,有些心慌,却还是竭力保持镇定,冷笑道:“轩辕胜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轩辕胜才目光投过来,反问道:“东方将军觉得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此次行刺,赵信还有其他同党,东方将军为何如此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