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过他。”
“不错!”又一个声音道:“楚督,肖焕章不仁不义,背后捅刀子,咱们是万万不能放过。轩辕将军就在甲州,咱们暗中调动兵力……不是说肖焕章的侄子已经来到了朔泉吗?咱们就布局迷惑他,故意向他示好,让他少了防备之心,等到他回去之后,肖焕章以为咱们不会有行动,必然会疏松懈怠,咱们再集中兵力,出其不备先拿下青州,然后直插信州,将肖焕章那狗杂碎抓起来,到时候他的家人,一个不留……!”
躲在墙根下的肖恒心惊肉跳,背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暗想今天这个险当真冒得值得,否则万万不可能知道西关竟然准备如此阴险的计划。
“就算朝廷无余力管,那又如何?咱们贸然出兵,师出无名,这仗怎么打?”
“谁说师出无名?”有人冷笑道:“肖焕章的北山军不是在咱们的边境上吗?那好办,派人化装成小股北山军的模样,抢掠一两个村子,只要死伤哪怕一个人,咱们就有借口出兵攻打北山。”
肖恒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声“卑鄙”,暗想楚欢身边竟然都是这样一群阴险狡诈之人,为了攻打北山师出有名,连栽赃嫁祸的卑鄙手段也要用上,此时他却忘记,自己为肖焕章办事,栽赃嫁祸的手段也是用的炉火纯青。
便在此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肖恒虽然只见过楚欢一次,但是他却是个观察力很强的人,知道楚欢在西北的地位,当时就仔细观察过楚欢的举止神情,对于楚欢的声音,也是记忆犹新。
他一下子就判断出来,说出这句话的,绝对是楚欢。
只是这句话却是让肖恒心中一跳,听楚欢的意思,却是夸赞栽赃陷害的方法是个好主意,那是否表明,楚欢竟然也有攻打北山的打算。
肖恒可是一清二楚,虽然西北三道如今还都是帝国的领土,可是真要在西北大地上发生些什么,换做半年前,帝国或许还有余力插手其中,但是现如今朝中党争,而朝外则要应对青天王和天门道,皇帝陛下对于修道的迷恋毫无减轻,朝廷根本没有能耐实际插手西北的事务。
如果西关真要出兵攻打北山,对北山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
他庆幸自己听到西关如此重大机密之时,更是担心西关接下来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屏住呼吸,只听到其中一人已经道:“此计甚妙,只要死伤了人,咱们就可以说肖焕章派兵侵入西关境内,他陈兵边境,野心勃勃,有谋反之心,到时候就像对付金贺二州一样,咱们再去将肖焕章那反贼斩于刀下,对了,他的家人也都不要放过,唔,这次肖焕章的侄子不是过来了吗?楚督,要不要先砍了那小子的脑袋祭旗?”
肖恒脸色顿时苍白,全身发凉,他知道此行朔泉,很有凶险,但是心中还存了侥幸,只觉得楚欢不是一个糊涂人,应该不至于轻易斩杀朝廷官员,虽说只是北山吏部司的官员,但好歹也是官。
“杀了他,如何迷惑肖焕章?”立刻有人反对道:“此人暂时还不能杀,咱们要利用他,让肖焕章放松戒备,等到攻破信州,抓住了肖焕章,到时候再一起砍了那小子的脑袋也不迟。”
“说的不错。”又有人道:“只是真要出兵攻打北山,以咱们的实力,当真能够稳操胜券?可莫忘记,北山可是没有被西梁人占领过,物资并不匮乏,至少粮食就比咱们充足的多。”
“我倒觉得问题不大。”粗猛声音道:“肖焕章虽然也已经扩军,兵马不少,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兵丁,都只是地方军,咱们手中是平西军,平西军中,不少都是之前西关的禁卫军、州军,甚至还有部分原来隶属于西北军的将士,这些人可都是与西梁人浴血厮杀活下来的,此番又出征金贺二州,放眼西北三道,平西军的战斗力毋庸置疑,比之肖焕章麾下的那支酒囊饭袋,天地之别,不打则已,只要打过去,北山军必然是落花流水。说到粮食,你说的不错,咱们粮食确实没有他们多,可这并不要紧,没有粮食,咱们打到北山也就有了。”
一个清朗的声音道:“正是如此,咱们突然出击,北山人根本没有防备,首当其冲拿下青州,青州的士绅豪族可是不少,他们家家都有存粮,等我们拿下青州,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根本没有撤离,到时候青州的粮食,足以供应我军!”
肖恒握起拳头,脸色苍白,心中暗想:“你们果然是阴险歹毒,老天有眼,幸亏被我听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大是庆幸,心想在这墙根就留很是凶险,若是被人发现,楚欢见到自己偷听了重大军情,必然会杀人灭口,本想就此偷偷离开,可是又想着知道他们到底商议出怎样一个结果,犹豫再三,还是有些胆识,悄无声息,屏息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