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里,他谁也不会见。
其实这也很容易理解。
当日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易家众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何况,经此一役,他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
他甚至已经无法再在易家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不难想象,这个时候,面对易家的任何一个人,对他而言,都是极大的折磨。
当然,易文涛的住处已经换了。
——毕竟他已经不是家主了。
君九卿专门命人安排了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给他。
对易文涛而言,这是羞辱,也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这样,他就真的可以避免见到易家众人,也不必理会那些各色眼神。
君九卿只请了一同回来的那两位长老负责看守。
易家人谁也没想到,不久之前还意气风发的易文涛,再次回来易家,竟会是这样的境地。
......
暮色降临,月上中天。
易文涛独自躺在床上。
苦涩的药香,弥漫整个房间。
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木盒。
一颗丹药静静置于其中。
那药香味道,就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
那是君九卿专门留下,给他疗伤用的。
但易文涛回来之后,从白天躺到晚上,都没有吃那颗丹药。
他睁着眼睛,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天花板。
他像是在看上面的纹路,又似乎是在出神,透过那些,在看其他的什么东西。
“家主。”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长老恭敬行礼的声响。
易文涛一动不动。
这一声家主,喊得自然不是他。
“我进去看看。”
君九卿的声音冷冷淡淡。
“你先下去吧。“
两位长老轮流值班,所以此时门外只有一人。
他的话语不容置喙,那位长老也很快道:
“是。”
很快,君九卿推门而入。
易文涛闭上了眼睛。
君九卿看了他一眼,转身将门锁上,又布下了一层结界,确保声音不会传出去,这才开口。
“想清楚了吗?”
易文涛不说话,显然丝毫不想理会于他。
君九卿也不着急,走到了床边不远处。
他歪了歪头,仔细端详了易文涛那么一会儿,忽然没什么笑意的弯了弯唇角。
“看来你还对自己颇有信心,觉得自己能绝地反击?家主,我一向敬重你,却没想到,时至如今,你还这般天真。“
他轻轻敲了敲桌子。
“你知道那盾牌的来历,对吧?又或者,我该问问,你是何时与黑魔窟的那位有来往的?”
易文涛猛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