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也就死了。
张德邦欣喜若狂!
他的闺女张鹦被玉山书院分院的院长卢象观看中了!
这位先生便是大明朝大名赫赫的白衣卢象升之弟,传说卢象升并未被崇祯皇帝冤杀,而是摇身一变成了大明最高司法的象征獬豸。
而卢象观先生也并非泛泛之辈,乃是玉山书院内著名的先生,更是大明朝数得上号的大儒,能被这样地位的先生看中,张德邦觉得自己三生有幸。
张德邦不清楚卢象观先生是如何看出这个小鹦儿是可造之材的,他只知道高兴,一旦这个孩子进了玉山书院,以后,在偌大的家族里边,谁还敢小看自己。
就是表兄孙德,也不能像看二流子一样的眼神看他了。
鸿运楼!
张德邦在看到这三个字之后就毫不犹豫的驮着闺女走进了这家杭州城最贵的酒楼!
小二才要出声招呼,就见张德邦用一根粗大的指头指着他道:“什么都别说,爷今天高兴,爷的闺女给爷长了大脸面,有什么好东西你就给爷招呼。”
小二谄媚的笑容立刻就变得真诚起来,背过身道:“爷,要不然让小的驮小姐上楼,也多少沾点喜气。”
张德邦虚踢了小二一脚道:“滚开,爷的闺女可是玉山书院分院卢先生看中的门下弟子,你这样的腌臜货也配驮?”
小二吃了一惊,仔细看了看张德邦脖子上的小闺女,立刻就朝柜台后边的掌柜大喊:“掌柜的,掌柜的,这位爷带着要进玉山书院的大小姐来了。”
掌柜的瞅了张德邦一眼,这家伙他认识,就是一个吃瓦片过活的无赖货,怎么就有本事把闺女送进玉山书院?
这可不能怠慢,鸿运楼在杭州吃的是一辈子乃至几辈子的饭,可不能因为看不起张德邦就小看了人家脖子上的闺女。
于是,张德邦第一次上到了鸿运楼的二楼,第一次坐在了靠窗的最好位置上,第一次吃到了鸿运楼的那道名菜——金榜题名!
虽然是冬日,各种蔬果摆了一桌子,张德邦将小闺女放在桌子上,任由这个孩子坐在桌子上祸害这些精美的菜肴以及瓜果。
酒不敢喝多,张德邦一直控制着酒量,看着小闺女吃一口西瓜,再啃一口香蕉,抓一把牛肉片吃嘴里,又抱起那个巨大的万三猪肘。
衣服自然是早就看不成了,小脸也看不成了,这孩子从来没有这样放肆过,往张德邦嘴里塞了一颗龙眼,就让张邦德心都要化了。
想起自己两百个银元就换来了这么一个宝贝,张德邦就恨不得在这里纵声长笑。
以后,这闺女就是自己亲生的,万万不能交给那个朝鲜女人教导,她们哪能教导出好孩子来。
想起郑氏,张德邦的嘴巴就咧的更大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啊……不,以后还要生,这朝鲜婆娘别的不成,生孩子这一条,比家里的那个臭婆娘强上一万倍。
这么好的肚皮,生一两个怎么成?
以后,谁要是再敢说这孩子是朝鲜人,老子拼命也要弄死他!
二十个银元一顿饭,张德邦毫不在意!
回到运河边上的小宅子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了,小闺女早就睡着了,被张德邦用外衣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回来。
把孩子交给仆妇带去洗澡,他这才来到卧房,对披衣起来的郑氏道:“为了这孩子的将来,我准备把孩子放在我婆娘的名下!”
郑氏脸色惨白,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发现张邦德的口气完全没有跟她商量一下的意思。
“这孩子将来前途远大,不能因为是朝鲜人就白白的给毁掉了,从这一刻起,她就是大明人,纯正的大明人,是我张德邦的亲生闺女。”
“夫君……”
张德邦不等郑氏把话说完,就斩钉截铁的道:“孩子被玉山书院的卢先生看中了,准备收在门下,明日起,我就给这个孩子上户籍,就说以前嫌弃她是闺女就一直养在乡下,现在长大了,就接回来了。”
“她年纪还小!夫君。”
张德邦笑道:“玉山书院教授学子一般是从小教授的,以后啊,这孩子就要长期住在玉山书院,接受先生们的教导。
一旦学有所成,我张氏就算是在我手里光耀门楣了。
你给我记住,以后不许说小鹦儿是你的孩子,还要告诉那两个仆妇,谁要是敢坏了我闺女的前程,老子杀人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郑氏眼中满是泪水,低着头饮泣,她没有办法否决这个男人的意见。
张德邦脱掉衣衫躺在郑氏得身边,温柔的抚摸着她隆起的肚皮,用世上最肉麻的声音贴着郑氏的耳朵道:“多好的肚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