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应该是新任一届期满才交由官应震。
这样的变故当然是官应震无法接受的。
如果再等五年,下一任乔应甲会等下去么?显然不可能。
五年时间足以改变一切,任何可能存在,官应震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乔应甲同样不愿意等。
顾秉谦的虚弱和官应震的基本面太小,让他觉得自己完全有资格挑战,等到五年后,冯紫英成长起来,自己还有底气压制得住么?
到那时候,只怕就该是冯紫英上位了。
所以乔应甲也没得选择。
随着冯紫英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顾官乔三人都是缓缓摇头。
这个时候,退出是不可能的了,哪怕失败,也可以坦然面对他们各自身后的群体。
若是这个时候退出,对自身士气也是巨大的打击。
“那好,既然三位都不愿意退出,那我们就进入下一个程序,投票。”
冯紫英显得很从容,他当然也清楚到这个时候不会有什么变化。
殿内一阵躁动,重臣们这个时候都开始从窃窃私语变成交谈,他们手中都捏着一片玉圭,上边镌刻有他们的官名和性命,而投票就是将玉圭放入摆放好的瓶中。
这中间也有一个问题,一旦三人都未能过半,那么也就意味着需要改变投票方式,需要对每一个人来进行一次信任投票。
但这中间又牵扯到一个先后顺序,谁先谁后?
究竟是先投票者占优,还是后投票者占优,或者是居中者更合适,这还真不好说。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到第一轮投票结束之后再来确定了。
三具玉瓶摆放在桌案上,所有人都能一览无余。
并非无记名投票,而是署名投票,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唱票时也会一一点名应卯,谁都不能模糊自己的立场。
冯紫英也说不清楚这种方式的好坏,但是他觉得这样也好,那种骑墙派也许就很难,最起码你要给关注者或者背后支持你的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请诸位依次投票,……”
按照都察院、八部、通政司、五寺、顺天府的顺序来进行,而阁臣则是最后投票。
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左右副都御使四人率先出列。
左都御史韩爌,右都御史杨涟,分别将手中玉圭投入了乔应甲和官应震的玉瓶中,这都在预料之中。
但是后边的左副都御史傅试就是一块试金石了。
谁都知道傅试是冯紫英的人,虽然他是金陵人,但会不会投向顾秉谦,却要看冯紫英的态度。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傅试身上,连一直泰然自若的傅试似乎都觉察到了身上的压力,下意识地耸了耸肩,似乎要把这目光汇聚成的无形压力卸掉。
整个殿内的气氛都几乎要凝滞,傅试这一票投向谁,这将是一个风向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