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人大量,放下这段恩怨吧!”
程锦容淡淡道:“永安侯这么说,实在不妥。照这么说来,但凡是被刺杀没死的人,都应该宽容大度,为刺杀自己的主谋求情不成?”
“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佛祖。我这等小心眼爱记仇的俗人,是万万做不到的。”
永安侯被堵得哑口无言。
裴皇后也懒得再看永安侯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孔:“本宫该说的说,都已说了。希望你铭记于心,别再做出令人不屑鄙薄触怒皇上的事情来。到了那时候,本宫也保不住你。”
本宫也没打算保你,倒是要推波助澜火上浇油,一步一步将你推入深渊。
永安侯不知有没有听出裴皇后的话中之意,深深地看了裴皇后一眼,拱手告退。
……
永安侯离去,裴皇后心头郁积多年的恶气,稍稍抒出胸膛。转头对程锦容低声道:“今日本宫心里真是痛快。”
程锦容冲裴皇后一笑,轻声提醒:“皇后娘娘也得多加小心。”
狗被急了都会跳墙。
永安侯心性阴险恶毒,被逼到极处,定会出手对付裴皇后和她。
裴皇后眸光一闪,略一点头:“放心,本宫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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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此人,心性狭窄阴狠,惯用鬼蜮伎俩,没有和人同归于尽的勇气。她这个替身的隐秘,永安侯一定会死死捂住。
否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永安侯自己。
程锦容心中了然,也不再多言。
裴皇后转而说道:“再过几日,就是裴绣出嫁的日子。你打发人送些添妆礼前去,堵一堵众人的嘴就行了。”
程锦容到底在永安侯府住了十余年。外人不知个中内情,程锦容若是连添妆礼都不送,少不得有些闲言碎语。
程锦容笑着应是:“娘娘说的是。”
裴皇后也得做做表面功夫,两日前就令人赏了添妆礼去永安侯府。算不得如何丰厚,全一全身为皇后的体面。
裴皇后又问起了寿宁公主的病症:“寿宁可好些了?”
程锦容低声道:“提点大人每日去为公主殿下看诊请脉,我也会一同前去。公主殿下这一段时日一直在针灸,一日三顿也没断了汤药。头痛之症已大有改善。原本一日发作两三回,如今是两三天发作一次。”
不过,头痛发作的时候,疼痛剧烈,十分痛苦。寿宁公主一疼起来,就抱头痛呼,在床榻上或是地上打滚。
长乐宫里时常传出骇人的凄厉惨呼。
后宫中听闻的宫人不在少数,私底下胡乱揣度,想什么的都有。倒是多了几分惧意,根本没人敢靠近。就连一开始想去长乐宫探望的宫妃们,现在也都消停了。
裴皇后目中闪过一丝唏嘘,站起身来:“本宫也有几日没去长乐宫了。现在闲着无事,正好去看看寿宁吧!”
程锦容点头应下,随裴皇后一同去长乐宫。